琴酒有些危險地瞇起眼角“看來你已經完全忘記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了。”
但羽柴尋不甘示弱,雖然他也不是很想和琴酒起沖突,但讓安室透離開絕對不行。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依然有對屬下的選擇權,不是嗎”
琴酒眼神瞬間冷下來,只是沒等他說什么,安室透忽然開口道“琴酒說的沒錯,這件事歸根到底是我的失誤,我愿意接受一切懲罰。”
安室透轉過身,看向羽柴尋“謝謝你幫我說話,但這確實是我的問題,你不用為了我跟他鬧矛盾。”
氛圍一時間變得非常詭異。
伏特加覺得有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里不對。
安室透一點都不反抗,甚至直言琴酒說得對對方主動退出明明是好事,但他為什么覺得這對話那么詭異
尤其是最后一句話,伏特加表情古怪地往琴酒的方向瞥了一眼,見自家大哥面無表情,只是隱約能看見他額角跳動的青筋。
“啪”
眾人同時朝聲音的源頭看去。
被臨時叫來的值班醫生戰戰兢兢地撿起被嚇得掉在地上的眼鏡,聲音忍不住地有些發顫“那個我是過來做檢查的”
“麻煩你大晚上過來一趟了,”羽柴尋率先開口,緩解對方的尷尬和恐懼,“你先進去吧,我等會兒就過來。”
“好的。”
值班醫生立刻點點頭,只是轉身的時候還被絆了一腳,顯然被嚇得不輕。
羽柴尋“”
因為這醫生的一打岔,現場的氛圍頓時變得更加奇怪,羽柴尋也有種說不上來的微妙,最后只好用自己還要做檢查的借口暫時把這個話題帶過去。
羽柴尋的臉色已經非常蒼白了,其他人看在眼里,最后還是沒說什么。
不過羽柴尋自己也清楚,這事不是就這么結束了,畢竟剛才他和琴酒誰也沒說服誰,倒是安室透表示自己可以主動離開,但羽柴尋也不可能真的讓他走。
羽柴尋微微嘆了口氣。
到時候再說吧。
不過第二天,羽柴尋還沒來得及去解決之前的事,就先迎來了一位讓他有些意外的客人。
“你還真是多災多難。”
羽柴尋正躺在病床上輸液,聞言看了她一眼“你不會是特意過來挖苦我的吧貝爾摩德。”
“我以為我只是陳述事實,”貝爾摩德挑了挑眉,“倒是你,我不過是出國做了個任務,你怎么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計劃出了一點小失誤,”在熟知自己本性的貝爾摩德面前,羽柴尋一向不會特意遮掩什么,沒那個必要,“然后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貝爾摩德的目光落在羽柴尋手上的輸液管“我可是聽說你差點真的死了你確定這只是小失誤”
“那天下雨,所以子彈偏了一點。”
羽柴尋語氣很平淡,確實是小失
誤,如果不是因為雨水的影響,那顆子彈最多也只是打折他的肋骨,絕不至于讓他差點沒了命。
畢竟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羽柴尋了,貝爾摩德光是聽他的描述就大概能猜到羽柴尋那天做了什么,不過雖然隱約猜到了,但她依然覺得羽柴尋對某些詞匯的理解多少有點問題。
她半真半假地哀嘆道“你可別把自己真的搞死了,我還指望你幫我呢。”
“暫時應該死不了,”羽柴尋認真地想了想,說道,“不過如果運氣不好的話,我也說不準。”
貝爾摩德“看來和你合作的最大風險,就是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死掉。”
而且八成是羽柴尋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