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男人才是剛醒了酒一樣站直身,然后往走廊的方向走去。
安室透同樣跟了上去。
因為競技場那邊的格斗賽正到了最激烈的時候,人群主要集中在賽場周圍,走廊這邊反而沒有什么人,這倒給了安室透一個很好的機會。
安
室透的腳步無聲無息,走廊明黃色的燈光下,他的影子安靜地半印在墻壁精致的壁紙上。
“啊”
安室透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前方那個疑似杰德的男人身上,因此當他走過一個十字拐角的時候,并未注意到旁邊忽然有人走了出來。
對方撞在他身上,發出一聲被嚇到的聲音,音量雖然不高,但在沒幾個人走過的走廊里也顯得突兀,而就在這個瞬間,前面的疑似目標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身后的異動,然后幾乎是本能地加快了步速。
安室透想去追,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他有些頭痛,只能低頭去看那個導致他追蹤失敗的罪魁禍首,面上還不能露出任何異樣。
“小姐,你沒事吧”
而同一時間,碰瓷成功的羽柴尋其實也有點心累。
他覺得杰德被發現得實在是太快了。
羽柴尋這次的目標不是杰德,也不是組織丟失的實驗樣本,而是杰德背后的委托人,因此,在杰德正式和委托人接頭之前,羽柴尋必須要保證杰德不被安室透或是琴酒發現。
他原本以為杰德至少能茍過今晚,畢竟對方好歹也是敢進組織基地偷東西的猛人,警惕心也不至于太差,但奈何他的對手稍微有點離譜,居然這么快就鎖定了對方。
羽柴尋沒辦法,只能自己出來碰瓷拖延時間。
希望對方下次能長點記性。
“我沒事。”
女人的聲音壓得很輕,整個人顯得比之前還要虛弱,以至于安室透去扶她的時候都下意識放輕了力道,一邊有些疑惑對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是跟著別人過來的嗎
而且對方出現的時間也有點巧合職業習慣讓安室透下意識思考起這里面的不對勁,然后不動聲色地打量面前的女士。
對方應該是真的身體不好,那種病氣并不是能簡單偽裝出來的東西,安室透的視線落在對方的側頸,蒼白的皮膚被偏高的衣領遮掩住了一部分,但僅是在燈光下的那一部分,看起來也很容易就會留下痕跡。
安室透很突兀地想到了羽柴尋脖頸處的某道紅痕,那是對方之前在游輪上留下來的疤,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但現在依然能看到一點不太明顯的痕跡。
他扶著對方肩膀的手指不易察覺地微緊了緊,忽然有點想去扯開對方的衣領確認。
“先生”
對方緊張的聲音喚回安室透有些偏移的思緒,他立刻松了手“抱歉。”
安室透回想起自己剛才一瞬間冒出的念頭,頓感懊惱。
他剛才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