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向來是最難纏的,羽柴尋只有多做準備才能安心。
“我明白了,可是”桑格利亞露出有些猶豫的表情,“他知道我的身份,您是不是派其他人去會比較好”
因為之前的失誤,桑格利亞在赤井秀一那里已經暴露了身份,對方雖然還不清楚羽柴尋就是他的上司,但知道他不忠誠于組織這點也是個麻煩,尤其是赤井秀一現在叛變了,他們這邊沒了拿捏對方的籌碼,要是桑格利亞過去不幸被發現,說不定會反過來被赤井秀一威脅。
“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你過去,”羽柴尋隨意道,“跟蹤被發現也無所謂,被發現了你就跟他打個招呼,畢竟是前同事,說不定你們還能敘敘舊什么的。”
桑格利亞“啊”
羽柴尋繼續說道“你身份暴露是事實,既然如此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而赤井秀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向組織揭發你的身份,你不會覺得他是忘記這件事了吧”
因為之前的事,赤井秀一的追查可一點也不比安室透和諸伏景光要少,只不過他調查的方向和他們不一樣,一直在根據桑格利亞這條線索調查羽柴尋名下的各種產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其實比諸伏景光調查他的過去要麻煩多了。
這件事羽柴尋一直都知道,這也是他覺得赤井秀一特別麻煩的地方,尋常人對于那些暫時看不到收獲的事都會選擇暫時放下,但赤井秀一在這方面也秉持著狙擊手的特質他的耐心好到令人害怕。
如果他看中的獵物沒有辦法保證永遠不露出破綻,那最后的勝者就一定是他。
赤井秀一沒有去揭發桑格利亞,理由只有一個。
“把柄這種東西,如果不能給自己帶來實質的利益,那也就沒有意義了。”
的確,赤井秀一完全可以匿名傳信告訴組織桑格利亞有異心,但那能給fbi帶來什么
不僅什么都沒有,組織還借此除掉了一個對組織心懷不軌的成員,而且顯而易見會因為這件事對成員的審核更加嚴格。
要知道,就算赤井秀一的身份暴露了,也不代表fbi會就此放棄往組織里塞人。
反正對fbi沒什么好處。
但要是赤井秀一始終不去揭發,“你不就一直因為他束手束腳嗎”
因為擔心赤井秀一暴露自己的身份,桑格利亞就一直在極力避免對上赤井秀一。
這種回避的態度單看是沒什么問題,畢竟赤井秀一叛變之后就沒什么顧忌了,穿鞋的比不過光腳的就是這么個道理,但赤井秀一卻可以借桑格利亞的退讓避免很多麻煩。
“籌碼并不是只有用出去才能發揮作用,拿在手上一樣也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主動權。
當桑格利亞一直顧忌著赤井秀一的想法時,主動權就已經不在他的身上了。
桑格利亞大概知道了羽柴尋的意思,但對于自己接下來要怎么做還是有點一知半解“所以您的意思是”
“還是按我之前說的做,去盯著他就行,被發現了也不用在意,畢竟他要揭發早就揭發了,”說到這,羽柴尋笑了一下,“我估計,他之后應該會和你提合作的事。”
“合作”
“對,合作。”
其實很早之前羽柴尋就和赤井秀一提過合作的事,不過對方從來不明確回答,顯然,那個時候赤井秀一的顧忌還很多,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顧慮更多的反而是羽柴尋。
赤井秀一也是個不喜歡
把主動權讓給別人的人。
那就試試好了,羽柴尋頗感興趣地想道,誰才能拿到最后的主導權。
“我明白了,”桑格利亞點頭道,“屬下之后就去辦。”
說完后,桑格利亞便離開了房間,留下羽柴尋一個人待在房間里。
他沒有繼續桑格利亞來之前的工作,而是走到了窗邊。
桑格利亞去執行他的計劃,而在和赤井秀一正式對上之前,羽柴尋還有一件事必須要解決。
今天是第三天。
羽柴尋百無聊賴地想道,琴酒也該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