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系列麻煩的工作匯報之后,伏特加終于得以和琴酒一起離開基地。
每次任務結束的匯報環節都是伏特加最頭痛的時候,因為負責審核任務的朗姆或是皮斯科大部分時候都不會去問琴酒那純屬自己找不痛快,于是伏特加就成了最好的詢問對象。
哪怕他當時根本不在現場。
反正就是走個流程,審核任務的環節主要還是為了審核成員在任務過程中有沒有出現什么奇怪的表現,不少臥底就是這么被揪出來的,因為臥底的行為邏輯天然和組織的立場相反,稍微有點異樣就會很明顯。
而就算是一直對琴酒頗有微詞的朗姆,也從來沒有懷疑過琴酒會背叛組織,盡管從沒有人強調這一點,但這也成了組織里所有人的共識。
伏特加也這么想,所以出來之后他就忍不住低聲抱怨道“朗姆也真是,明明很清楚大哥你根本不會有問題,結果還是每次都要問那么多無聊的問題。”
他們在基地待了兩三天,基本都是這些無意義的對話。
琴酒沒理他,朗姆看他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說白了也不就只能在這種地方找他麻煩。
對方能在組織安穩地當二把手,某種意義上還真要多虧了朗姆這個代號。
見琴酒沒興趣多提,伏特加也不再抱怨了,問道“那大哥我們接下來去哪”
琴酒報了個地址,伏特加非常習慣地點了點頭,然后去前面開車。
那是羽柴尋目前的住址。
怎么說呢,還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不過說起來,羽柴尋剛出院那段時間琴酒就被boss安排了和安室透的任務,之后回來又被朗姆留在基地匯報工作,也是有一段時間沒見對方了。
伏特加一開始沒太大感想,但他剛準備開車的時候,余光瞥見后視鏡里的琴酒,發現對方的神色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樣。
倒不是憤怒或者生氣,而是一種伏特加也沒有辦法形容的狀態。
琴酒一直沒有去碰指間點燃的煙,只是目光冷淡地垂落在那點火星上,讓人很難判斷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按理來說,任務的事已經告一段落,羽柴尋現在傷也好全了,安室透最近更沒空過來當電燈泡,伏特加實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能讓琴酒露出這樣的表情。
但伏特加也不敢開口去問,只能老實地當自己的司機。
到目的地的時候,伏特加先過去敲門,但半天也沒人反應,顯然是不在。
伏特加心說估計是出去了,不過也是,正常人來拜訪其實都會提前和人說一聲,但琴酒顯然不會干這種事。
也不知道是想給羽柴尋驚喜還是驚嚇。
“給他打電話。”
伏特加點了點頭,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傳來很多雜亂的聲響,聽起來似乎是羽柴尋在技術部的助手。
“我”羽柴尋明顯有些意外伏特加的電話,說道,“我現在在二號基地,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有事情的話就過來找我吧。”
話剛落,羽柴尋就說著他那邊還有事然后掛斷了電話。
看起來還挺忙的。
伏特加詢問似的看了琴酒一眼。
但琴酒沒有直接讓他開車去基地,而是瞇了瞇眼問道“他說他這幾天一直在二號基地”
“是,”伏特加點了點頭,“好像是因為住院時候堆積的文件太多了,聽他的意思應該是一直在加班。”
伏特加一點沒覺得哪里不對,想想也是,空了那么久的工作沒做,回來之后可不得加班加到死。
倒是琴酒沉默了一會兒,而后聲音沒什么溫度地笑了一聲。
“走,去看看那家伙的工作成果。”
二號基地離羽柴尋的住址很近,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那里,熟門熟路地走到羽柴尋的工作室,果然看見對方正在里面忙得焦頭爛額。
羽柴尋看見他們過來也沒什么反應,上來就是一句“有事等他下班再說”。
拒絕得可以說是非常無情和果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