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問題,羽柴尋停下腳步像是思考了一會兒。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是大實話,如果羽柴尋當時能搞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他那個時候也不至于那么被動了,“他們兩個人都奇奇怪怪的。”
諸伏景光“”
其實羽柴尋說得也沒錯,他也覺得很奇怪,尤其是安室透。
“總之,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事,跟你也沒關系,別管就好了,”羽柴尋說道,“如果琴酒之后來找你麻煩,你就去接個任務出去,不過我想他應該不至于那么無聊。”
諸伏景光也沒太在意,只要琴酒不是因為他的臥底身份來找他麻煩,那在他看來就沒什么關系。
“哦對了,”羽柴尋忽然想起什么,“你剛才過來是為了什么來著”
一開始是準備來找安室透的諸伏景光“”
差點忘了這件事。
“來找安室君嗎”
羽柴尋一下子就猜到了大概,他不覺得蘇格蘭是來找自己的,對方并不是自己的屬下,平時的工作也基本沒有聯系,他來找安室透的概率更大。
“是,有個任務需要和他確認。”
“任務”羽柴尋像是有些訝異地回過頭,“安室君之前的任務不是才剛結束他這么快又有新的任務了嗎”
大部分組織成員任務結束后都會有假期,哪怕是琴酒也不例外再工作狂也不可能一年365天連軸轉,距離安室透和琴酒去地下競技場還沒有多久,現在應該還在他的休假期才對。
“嗯,一般來說是那樣,”諸伏景光頓了頓,“但這次的任務涉及到了科修家族。”
科修家族,就是那個曾經成功地把羽柴尋從醫院綁架走的勢力,而在那次任務中,因為最后造成的失誤,負責決定計劃的朗姆和負責實施計劃的安室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責罰。
諸伏景光沒有隱瞞什么,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羽柴尋,因為對方遲早也會知道的。
事實上,這個任務并不是組織安排給安室透的,而是安室透自己去爭取的,一方面,這是個將功補過的好機會,至于另一方面,那就是諸伏景光不能告訴羽柴尋的事了。
這一次的任務涉及到科修家族在關西地區經營的那家地下賭場,那是關西地區最大的地下賭場,可以說是科修家族在日本的支柱產業,而組織對那家賭場有興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因為科修家族的組成成分比較復雜,雖然近幾年在日本活動比較多,但他們的大本營其實在美國,如果加上他們在美國總部的勢力,對組織來說也是個相當麻煩的對手。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組織很難容忍這樣的勢力在日本經營勢力,畢竟對于boss來說,他的大部分布置都在日本,科修家族的行為無異于在他的地盤撒野。
加上科修家族之前還綁架了羽柴尋,這仇恨就更大了。
boss能忍到現在才動手,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很有耐心了。
而非常巧的是,安室透的上司也同樣想對這家賭場動手。
說起來這家賭場和之前的那家地下競技場的本質其實是差不多,區別只是一個更加暴力,并且從頭到尾都寫著非法,而賭場稍微包裝一下其實還是能拿到合法經營許可證的。
但安室透上司之所以決定對這個至少看起來更加合法的賭場動手,而不是選擇那家競技場的原因,是因為這家賭場背后的負責人和那家地下競技場不同。
競技場背后的負責人涉及到了日本的某個財閥家族,而由此牽扯出來的利益鏈異常龐大,說得直白一點,如果他們真的去調查競技場背后的經營者,最后很有可能會查到自己的人身上。
日本各
大財閥和政要之間的關系,遠比大部分人想象中的還要密切。
聽起來很離譜,但這就是事實。
甚至這也是組織能在這里不斷扎根的原因。
但那家地下賭場就不一樣了,它背后的負責人不僅是百分百的純afia,而且利益牽扯更多的是在美國,總結一下就是打起來不會有太多的顧忌。
安室透上司的意思,就是希望安室透能趁這個機會一舉把這個賭場解決掉,而如果他能順利完成這個任務,組織遲早會派人來接管這家賭場,在此立功的安室透自然是不二人選。
而等安室透接管了賭場,公安這邊的目的其實也就完成了一大半。
這個計劃其實并不復雜,甚至不需要安室透做其他多余的事,他只要按部就班地按照組織的要求拿到賭場的實質控制權,接下來的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唯一的難點在于這個任務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