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窗簾被完全拉上了,只有門廊的位置留了一盞燈,昏黃的燈光蔓延過來,將沙發背光的影子拉出一道深暗的痕跡。
被人壓制的感覺并不好,但羽柴尋并沒有反抗,這里是住宅區,雖然平時經過的人很少,但如果造成的動靜太大,也保不準會引來附近的鄰居。
羽柴尋不想帶來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過了一會兒,他輕聲道“你非要用這樣的方式和我說話嗎”
因為琴酒強硬的動作,羽柴尋不得不微微仰頭去看他,這副被迫順從的樣子就像是已經落入網中的無助獵物一樣,但琴酒沒有因此被迷惑。
他很清楚,只要自己稍有大意,這個看著似乎已經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獵物瞬間就會從自己的手上逃走。
“你現在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羽柴尋忍不住皺了皺眉。
“我不知道你想要我解釋什么,而且在那之前,我才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羽柴尋確實不知道琴酒想要自己解釋什么,安室透的事情他之前不是沒有和琴酒說過,除了他和蘇格蘭的臥底身份之外,羽柴尋對琴酒基本沒有什么隱瞞。
而如果琴酒是因為發現波本蘇格蘭是臥底才來質問他,那對方現在的態度就不會這么友善了相對琴酒發現赤井秀一是臥底那時的表現,他現在的態度確實還算可以。
換句話說,羽柴尋覺得琴酒現在的質問簡直莫名其妙。
琴酒的態度還很理所當然,以至于羽柴尋一時間都忘了自己原本是想打電話去問對方為什么要把他答應他的事情和安室透說。
而聽見他的話,琴酒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冷了。
“波本當時和你說的話,你和蘇格蘭的關系你覺得你不需要跟我解釋”
安室透當時說的話
羽柴尋回憶了一下,然后才意識到琴酒指的是他進來的時候安室透剛好在和他告白。
“如果你指的是波本說要追求我的話,”羽柴尋心累地嘆了一口氣,“那是朗姆給他的任務。”
雖然安室透當然澄清了他不是因為朗姆的任務才告白的,但在羽柴尋看來其實沒差,反正不是因為朗姆,就是為了更好地臥底,羽柴尋當然不可能缺心眼到直接把后面這個理由說給琴酒聽,所以就只能拿萬能的朗姆當借口了。
反正朗姆確實這么說過。
“至于蘇格蘭我以為你看得出來我當時為什么跟他走。”
羽柴尋心說你和安室透當時都跟吃錯藥似的,說話也一個比一個沒頭沒腦,那他當然是要選擇和一個正常人跑路。
等等。
說完這些之后,羽柴尋奇怪地看了琴酒一眼“就為了這點事,你至于大動干戈地專門來我家里搞襲擊嗎”
虧他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呢。
“琴酒,”羽柴尋想了想問道,“你最近很閑嗎”
“”
琴酒面無表情地把他的腦袋按在沙發上。
羽柴尋可不管琴酒現在在想什么,他這邊可也還有問題沒問,他掙開琴酒對他的控制,然后反過來抓住對方的手臂。
“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羽柴尋想起來就覺得頭痛,“你為什么要和波本說那些話你明明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最好不要”
“最好不要什么”
琴酒冷淡地打斷他,他微微瞇了眼,自上而下落下來的目光帶著極強的壓迫性,聲線壓得非常危險。
“你就這么怕被他知道”
羽柴尋心說這不是廢話嗎,誰會把自己想篡位直接寫在臉上更別提他和琴酒在組織里的定位其實都比較微妙,要是被人發現端倪,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當然,”羽柴尋毫不猶豫地回答,“事實上不僅如此,我還希望我們兩個之間可以盡量地保持距離,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的話,你最好也不要來我這里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