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避嫌。”
四周的空氣靜默了一瞬,琴酒半站在陰影里,從羽柴尋的角度很難看清對方的表情。
就在羽柴尋都要以為琴酒這算是默認的時候,琴酒忽然上前一步,而下一秒,羽柴尋心中的警鈴陡然響起,他立刻閃身想要避開,但很快就撞上了琴酒的肩膀,接著被對方扣著腰困在懷中。
這是個相當親密的動作,但卻沒有絲毫曖昧旖旎的氣氛,只有于陰影處展露無疑的深暗戾氣。
琴酒在他耳邊冷笑“那你怎么不和波本避嫌”
羽柴尋想要掙開琴酒對他的控制,但剛有所動作就被對方先一步看破,轉而被禁錮得更厲害面對技巧不輸于自己,力量又勝過自己的對手,羽柴尋在被近身的情況下就談不上有什么優勢了。
“他是我的直屬部下,”羽柴尋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保持平靜,“如果我突然對他改變態度,那不是更奇怪嗎”
羽柴尋根本不能理解琴酒為什么要拿自己和安室透比。
組織誰都知道他和琴酒的關系非常一般,要是他們忽然表現得非常親密,到時候別說朗姆會懷疑,說不定還會驚動boss。換句話說,琴酒和安室透根本是哪種完全不同的情況,羽柴尋不相信琴酒連這一點都想不到。
琴酒當然清楚這一點。
但他并沒有因此放松控制的力道。
琴酒注視著羽柴尋的眼睛,對方的表現始終非常冷靜,全程都是單純陳述利弊的語氣,哪怕是在說著和自己有關的事,他說話的時候也像是沒有摻雜任何私人感情。
“琴酒,”羽柴尋問他,“你到底想確認什么”
片刻的沉默后,羽柴尋終于聽到琴酒冰冷的回答。
“保證你不會像赤井秀一那次一樣重蹈覆轍,我不和蠢貨合作。”
聽到某個熟悉的名字,羽柴尋忍不住抬了眼“為什么突然提他,波本和赤井秀一根本不一樣。”
“背叛朗姆也是背叛,”琴酒嗤笑了一聲,“他既然能背叛別人,自然也可以對你做同樣的事。”
“我明白了,感謝你的提醒。”
沒有把全部的事情告訴琴酒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羽柴尋默默地想道,不然自己當時一定會直接死在那個廢棄停車場。
“所以,”羽柴尋頓了頓,說道,“你現在可以把我放開了吧”
這種說話的時候一定要貼這么近的習慣到底是哪里來的沒記錯的話,羽柴尋記得琴酒以前明明非常討厭和人肢體接觸。
琴酒聞言也沒動,只是面無表情地繼續盯了他好一會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琴酒終于松開對羽柴尋的禁錮,羽柴尋也終于松了一口氣,他轉身去把客廳的燈全都開了,回來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什么“等一下,你今天是怎么進來的”
門鎖并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不然羽柴尋在門口的時候就會發現問題了,但事實上,不論是門鎖還是窗戶都完全沒有任何異樣,羽柴尋甚至是進門之后才察覺到不對勁。
羽柴尋立刻猜到了什么“你有我家的鑰匙”
琴酒聞言冷淡地瞥他一眼,像是在說“那又怎么樣”。
羽柴尋“這是我家,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原主人,而且你每次不打招呼就出現真的很嚇人。”
雖然他還沒蠢到把重要的資料放在這里,但琴酒這動不動突襲的風格也很讓人受不了。
在基地的時候就算了,但羽柴尋可不想自己休息的時候還要時刻擔心琴酒會突然出現。
“你上次去我那里也沒打招呼。”
“可我就去了那一次”
琴酒面無表情地看了羽柴尋一眼,然后像是很不耐煩地扔給他一樣東西。
羽柴尋下意識伸手接過,然后發現那是把鑰匙。
“無所謂,”琴酒語氣冷漠,“你想去就去。”
那倒是還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