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設你應該知道我們約好的時間。”
帶著一頂黑色棒球帽的波本冷笑著把資料扔給了諸星大,然后靠在墻邊對著他質疑道,“如果連這點時間觀念都沒有的話,我們也根本沒必要繼續接下來的合作了。”
“你應該知道晚上的任務難度已經拔高,之前的那些和今晚比起來都只是小打小鬧而已。不合作,難免會有意外發生。”
諸星大雖然語氣沉穩,但看過資料后,他的面色看上去也不怎么好。
而說到這個,安室透的臉色更差了。
他當然知道今晚的任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前面幾個都只是不痛不癢的情報搜集任務,但今晚這個是真正意義上的,踏入黑暗組織的殺人任務。
不僅要做好前期情報工作,還要干脆利索的下手,以及處理好后續的一切工作。
今晚的任務結果才算得上是他們兩個人的投名狀。
雖說任務是單獨發下來的。
這是這種行動組的任務靠一個人做顯然不穩妥,為了保證行動的成功,安室透才決定和諸星大合作的。
但不出所料,他和諸星大果然是合不來。
安室透知道他心里有一些并不正確的遷怒情緒,可他到底也不是神,不能完全屏蔽這種情緒的影響。
他知道hiro的死和諸星大其實八竿子打不著。
可每次一想到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意難平。
為什么一個加入黑衣組織的人渣能活的這么順利,而hiro這樣的人卻要承受這樣的命運。
安室透在和諸星大合作之前也收集過不少和他有關的情報。
用組織那個教官的話來講,諸星大是個不錯的苗子,以后一定能為組織帶來很大的利益。
知道這些的時候,安室透只能咬牙緊緊壓制自己的憤怒。
現實真是殘酷。
他失去了摯友,卻又多了一個勁敵。
“既然知道今晚的任務重要,那你為什么還遲到。”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說道,“我剛剛還以為諸星先生已經自信到可以自己一個人完成任務了啊。”
諸星大接連受到安室透的陰陽怪氣,自然也不會給他什么好臉色。
再加上,他心里對剛剛的事情也心有疑慮,哪有功夫去和安室透在話里話外虛偽的打太極。
不過,說起來他也很奇怪。
為什么安室透總一副看他不順眼的模樣。
諸星大自認為自己應該沒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也沒有的罪過安室透。
諸星大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只覺得安室透這個人難應付的很。
“剛剛來的路上碰到了點意外。”
諸星大懶得和他爭辯。
“意外”
安室透嘴角輕輕勾起,卻反而給人以來者不善的感覺,“什么樣的意外,竟然能比組織的任務還重要”
諸星大墨綠色的眼睛冷冰冰的看向安室透“既然是意外,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
“什么樣的意外,不如說來聽聽我可是真的很好奇怎么樣嚴重的意外,才能壓過組織給出的任務。”
安室透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不然我誤以為這是諸星先生遲到的借口可怎么辦啊。”
諸星大他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安室透這么喜歡挑事。
對著安室透這種態度,諸星大自然也不可能和顏悅色,他冷漠的丟下了一個類似于深水炸彈的消息“我看到了綠川光,這個意外夠嚴重了嗎”
這句話一出,安室透嘴角的假笑立刻僵在了臉上,隨后慢慢消失的無影無蹤。
諸星大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用死去的hiro做借口
短暫的失神過后,安室透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陰沉轉瞬即逝,他的心里更是怒火滔天。
諸星大的回答在他看來,無異于是對諸伏景光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