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基于他現在的身份問題,安室透不得不將真實的情感壓下去,盡力在表面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壓住性子平靜的開口譏諷道“怎么你連撒謊都不會嗎綠川的情況是怎么回事,你和我應該是心知肚明才對吧。”
提到這里,安室透壓了壓帽檐,他被擋住的那雙紫灰色眼睛中滿是陰霾。
“這是事實。”
諸星大語氣平常的開口道。
“事實”
再抬頭質疑的時候,安室透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所有情緒。
“事實就是你和我,我們親眼看見綠川在那一天的別墅里死在了那具骷髏的手里。”
他的語氣冷漠的可怕。
安室透不認為自己會弄錯幼馴染的生死。
而且那天的情況
安室透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難受,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把這個諸星大這個混蛋打一遍。
他原先對諸星大最多也只是看不順眼,準備隨時嗆他幾句罷了。
但當諸星大拿hiro的死做文章的時候,他就已經成了安室透心里厭憎的對象。
“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確實看見了。這種一聽就知道是假話的謊言,我沒必要編織。”
諸星大就知道安室透不會輕易相信。
“那你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死而復生這件事”
安室透冷笑。
雖說面上不屑一顧,但是安室透的心里卻感到很悲涼。
如果hiro真的有死而復生這些能力的話
諸星大搖了搖頭,雖然對安室透話里話外的嘲諷感到不愉,但是安室透的說法也沒什么不對,死而復生確實缺乏可信度。
“死而復生確實不可能,但是別的可能性不代表沒有。”
諸星大搖了搖頭,語氣鄭重的說道。
“說清楚。”
安室透的聲音幾乎冷的可以結冰了。
“他跟在一個陌生女人的身邊,看上去非常的順從。看到我的時候,也完全沒有沒有,就好像我只是個陌生人一樣無動于衷。更重要的是”
諸星大想起那副畫面,就覺得不對勁,“周圍還有人說他和那位女士處于金錢關系”
“金錢關系”
安室透壓低了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整個人簡直怒火中燒。
該死的
莫非是易容
難道是有人在hiro死后還要拿他的容貌作文章嗎
安室透死死壓著心底各種翻涌著的情緒,一直插在衣服口袋里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他現在只想狠狠的用拳頭重擊那個冒充hiro的家伙。
可這種時候,他卻還要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去維持著面上的云淡風輕,裝作自己和綠川光是陌路人。
有人冒犯了死去的幼馴染,他卻還要裝作無事發生
安室透的心里不禁浮現了幾分自嘲和苦澀。
但就在這時,諸星大的疑問又再度響起“你給我的身份是牛郎”
“有什么問題嗎”
安室透收斂了情緒,冷淡的看著他。
“覺據我所知,那是家酒吧。”
諸星大回看著安室透,言下之意是完全可以用調酒師的身份。
“那你可能了解的不夠徹底。那家酒吧表面上規矩,實
際暗地里也做一些另類的生意。里面的調酒師也好,酒保也好,還是其他的什么侍應生暗地里都是明碼標價。我在那里呆了幾天,有一個人今天來不了,你去代他的班。我們的目標是那里的常客,今晚就會過去。你覺得普通顧客的身份,能接近的了目標嗎”
安室透的語氣雖然惡劣,但是他的做法的確沒有問題。
那個女人出行肯定會做好準備,如果沒有合適的可以接近她的身份,要完成任務的確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