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急,等你傷好之后再來申請吧。”赤司征十郎截斷他的話,將這件事擱置一旁,寒暄過后開門見山地問道,“和你一起打球的人是誰是他們把你騙出來導致你受傷的”
鶴見神色一僵,他沒有抬頭,而是揪住衣角,攥得十分用力。
過了許久,他無力地松開手,顫抖地說“我不會說的。”
赤司征十郎感到疑惑,一掃綠間真太郎,而對方也搖了搖頭。綠間真太郎一直陪著學弟在醫院,他確認沒有人來威脅鶴見平助。
“為什么不說”
鶴見平助錯開他的視線“我很喜歡帝光籃球部因為父親的工作,我接觸過很多運動員,他們向我講述過他們的社團生活。在很多學校的體育社團里,后輩要不僅要為前輩洗衣做飯處理一切雜物,還要任其打罵,不敢嶄露頭角。但是帝光不一樣。”
他的語氣充滿向往“帝光籃球部的管理很嚴格,洗衣有洗衣房,吃飯有食堂,還有親切的經理們。在這里訓練任務很重,教練很認真,前輩們不敢用年齡來壓制人,即使是一年級也可以出頭,像赤司前輩這樣特別優秀的一年級不僅能成為首發,還能直接成為副隊長。叔叔們都說我進了一個好學校好社團,讓我好好珍惜機會,雖然才開學一周,但我也確實很喜歡帝光。”
“只有我的口供也不可能對他們造成傷害,我不希望前輩們卷入我的事惹上麻煩,也不希望事情鬧大了籃球部因此被外人詆毀。我看過很多運動員后悔一時沖動和前輩起了沖突導致被禁賽,我不想像他們一樣后悔。”
他再一次攥緊拳頭,鼓起勇氣說,“只要好好休養,我還是可以打籃球的,請讓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空氣陷入沉默。
“啊,這算什么”青峰大輝不理解,甚至有些生氣,其他人也同樣露出了無法理解的表情。
白鳥彌冷不丁問道“不告訴大家,所以你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偷偷痛揍他們嗎”
鶴見平助一愣,他茫然地搖搖頭,不理解白鳥彌為什么這么問。
白鳥彌若有所思片刻,又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那你一定是想變得很強很強,讓他們當你的小弟,天天聽你的話,敢怒不敢言,像貓玩弄獵物一樣在精神上折磨他們,讓他們日日為曾經傷害你而后悔不已,提心吊膽地活著甚至相互內斗,相互指責,為今天對你做的一切付出百倍的代價來表示懺悔。”
他一臉“原來你是這么想”的表情。
眾人
這張甜美可愛的臉是怎么會說出這么可怕的話
因為,白鳥彌的概念里從來沒有“息事寧人”。
若是有人得罪了他,不是今天報復回去,就是明天報復回去,但就是沒有“不報復”這個選項。
他睚眥必報,心眼超小
推己及人,他理所當然地覺得鶴見平助也是打算這么做。
看到他信誓旦旦的表情,鶴見平助都要懷疑自己真的是這么想的了。
他當然不是這么想的,但是這個報復方式該死的有吸引力
代入一下,他突然感覺腳也不痛了,胸也不悶了,恨不得現在就抱著籃球出去練上兩輪。
他也恍然大悟,滿目感動“謝謝你的安慰和激勵,白鳥君。你說的對,我還有很多時間來變得比他們更加強大”
安慰
哦哦,原來如此。
就說嘛,這么可愛的小學弟怎么可能有這么可怕的念頭。原來是在激勵人啊,真是個小天使。
眾人也松了口氣。
安慰激勵
白鳥彌一臉懵,他說過那種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