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潰之前自行退出籃球部。
灰崎祥吾不愿意承認,但是他內心深處明白,赤司征十郎沒有說錯。
從見到第一次見到黃瀨涼太開始,灰崎祥吾就知道他們兩個只能留下一個,而幾次比賽更是讓他明白,黃瀨涼太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成長。
他總在比賽結束之后踩在黃瀨涼太背上,意圖證明自己比他強很多,卻無法平息心中的危機感。
那種危機感隨著黃瀨涼太的追逐日漸增強。
他可以忍受自己打架輸給港口afia的人,卻唯獨無法忍受自己在籃球上輸給能力相似的新人黃瀨涼太。
赤司征十郎看穿了這一事實。
或許白鳥彌也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在他和黃瀨涼太比賽時,只給會半途不繼的他加油。
籃球
灰崎祥吾看著自己的手掌,想象著這只手托起籃球的感覺。
他從不承認自己喜歡籃球,那只是他輕易上手的一項運動,為了搶奪別人的招式才玩下去。
但籃球是他唯一能寫在履歷上的事情。
如果他被真的黃瀨涼太打敗了,籃球將成為他的恥辱。
他不得不承認,赤司征十郎的建議確實能保住他僅剩的自尊,讓他還能以勝利者的姿態面對黃瀨涼太。
灰崎祥吾自嘲地笑笑。
至少離開籃球部,他就不用再寫那變態的監視報告了,補習也沒必要了,他能專心在港口afia里往上走。
沒錯,他只是不想當白鳥彌的保姆才離開籃球部的。
他明明是要把白鳥彌抓起來的。
灰崎祥吾咬牙想到。
帝光中學附近。
準備坐進車里的赤司征十郎聽到白鳥彌的一喊,停下動作抬起頭來,看到小學弟攙扶著一個更小的已經睡著的孩子,頗有一種孤苦無依的感覺。
這實在是一副可憐的場景。
盡管心有疑惑,赤司征十郎還是立刻邀請他們上車并在車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我離家出走了。”白鳥彌捂著肚子說,“午飯都還沒吃,肚子好餓,前輩請我吃飯嘛。”
赤司征十郎無奈“好,我讓家里準備吃的。你為什么要離家出走”
居然連午飯都沒吃,看來是很生氣了。
難道是和家里大吵一架
但是離家出走也不太好,赤司征十郎考慮著要不要等他氣消了就聯系他的家長。畢竟孩子離家出走,家長一定很揪心,說不定已經報警找人了。
他沒有白鳥彌家長的聯系電話,不過拜托學生會的老師查一下家庭通訊錄就行了。
白鳥彌憤懣地說,“父親大人竟然把我辛辛苦苦帶給他的禮物送給別人了就是上次在晴空塔買的巧克力。他一點都不喜歡我”
赤司征十郎詫異。
既詫異離家出走的理由如此輕易,又詫異白鳥彌的父親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這可是孩子送給父親的禮物。
只不過是一板巧克力罷了,就算不喜歡也沒必要這樣做。小學弟的家境看起來也不差,完全想不到轉送他人的必要。
其中或許有什么誤會,可既然白鳥彌看到的事情就是這樣,也難怪他會這么生氣了。
“那真的是很過分。”
“對吧”聽到他的附和,白鳥彌更來勁了,滔滔不絕地說起自己是怎么發現這件事的,生氣地控訴森鷗外。
赤司征十郎耐心地傾聽他的抱怨,沒有對他父親的動機妄加揣測,更沒有說出其中可能有誤會的猜想。
他心知肚明,小學弟正在氣頭上,如果連自己都不能和他站在一起,那他一定會更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