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更無助、更生氣。
小學弟一定比他更了解他的父親,等他生完氣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就明白了,還輪不到他這個外人說什么。
不過竟然會把這樣好哄又討人喜歡的小學弟氣到離家出走,從私心上來說,赤司征十郎對那位父親的印象不太好。
傾訴了一路,等到下車的時候,白鳥彌的氣已經消了不少,臉上重新揚起笑容,開始好奇地打量起赤司家。
這是一幢低調的別墅,帶有些許古典感,卻并不浮夸,庭院很大,周圍看不到其他的房子,和他家很像。
赤司征十郎看著由管家從車內抱出的男孩,發現男孩的衣袖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疑惑問道“白鳥,這個孩子是受傷了嗎”
“有一點,他自己弄傷的。”白鳥彌回過頭來說,“他叫夢野久作,一個很喜歡我的孩子,知道我要帶他出來玩太高興了,現在睡著了。唔,等他醒過來我再和他說,他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赤司征十郎又問“那他的父母知道他”
“他的父母不喜歡他,把他丟掉了。”
赤司征十郎一愣,顧及到白鳥彌的身世,不再提及這方面的話題,直接對管家說“帶他去客房休息。”
接著對白鳥彌說“午飯應該準備好了,我帶你去餐廳。”
進了室內,可看的地方就更多了,一個漂亮的擺件和墻上的雕花就能吸引白鳥彌好奇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家的看膩了,他總覺得前輩家的裝飾更好看。
到了餐廳里,看到冰冷的長桌,白鳥彌好奇問“前輩家里有很多人嗎”
難道是那種動輒十幾人的大家族
“不,平時只有我和我父親在這里吃。”赤司征十郎指著一頭一尾遙遙相對的兩個位置。
白鳥彌看起來有些疑惑“這樣不是坐得很遠嗎”
日常吃飯又不是招待客人。
“是啊”赤司征十郎盯著座位出神。
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
白鳥彌還在左右張望,最吸引他目光的是餐廳的窗簾。
赤司征十郎為他拉開餐椅,白鳥彌沒有急著入座,而是指著窗簾問“這是哪家的我喜歡這個顏色,想讓父親大人放在我的臥室里。里面好像還有金線,陽光照在上面一定暖暖的很好看。”
赤司征十郎看著鵝黃色的窗簾,眼神懷念。
暖暖的么
“這是母親在常去的面料店里挑的,市面上不容易買,我之后把地址寫給你。”
白鳥彌點點頭“外面的裝飾也是前輩的媽媽選的嗎很有品味哦,反正比我父親大人選的好。”
“是的。”赤司征十郎淺笑,“都是母親在世時裝扮的,父親把那些全都保留下來了。”
明明裝飾從未變過,但是母親在世時那種溫馨的感覺已經沒有了。
沒想到他的母親已經去世,白鳥彌也自知不該再提,安靜入座。
赤司征十郎反而有些不習慣了,主動開啟話題“你剛才提起令尊,是已經消氣了嗎”
“才沒有。”白鳥彌否認,他眼中掠過一抹狡黠,“我要看父親大人的表現再決定消不消氣他現在敢把我的禮物轉送別人,以后說不定會把我也送給別人,我當然要抗議”
“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會來找我的”他甜甜地笑起來,“他要是不來,我才會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生氣”
他眨眨眼“這是秘密哦,前輩絕對不可以告訴我父親。”
“好。”赤司征十郎忍俊不禁。
“前輩笑什么”白鳥彌不悅道。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他含笑看著白鳥彌,“
這是我見過最可愛的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