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說得那么直接,其實也是想借由旁邊的人阻止她亂來,但岳笛聽完猛吸一口氣,臉埋在靠枕上不看她“去去去,快去,在我攔你之前快跑”
岳笛背對宋熹,伸出的手臂不停擺動,趕著宋熹快走。
“為什么”宋熹有些茫然。
“你不就是去見邵睢嗎我現在阻止你犯傻,等你憋到人結婚去見他,就真他媽的是去當小三了。”
岳笛覺得邵睢就是宋熹的劫,逃避沒用,不渡過不行。
“一個月,不,三個月,我給你三個月,你去把你跟邵睢的感情整理清楚,他要是要跟你認真來,你們結婚我就包大紅包,他要只是玩玩,你就回來哭一場,跟我一起祝他斷子絕孫。”
岳笛相信邵睢喜歡過宋熹,她記得高中時,她跟邵睢告狀,邵睢為宋熹發的瘋。
但經過了那件事,讓她徹底覺得邵睢是個精神不穩定的瘋子。
后面她在國外碰到宋熹,宋熹雖然沒提跟邵睢是怎么回事,但她從宋熹從不回國的狀態里能猜出兩人是不歡而散,而且宋熹的家庭狀況,上學的錢大概是邵家的。
“他如果還喜歡你,就不會讓你當小三,如果他沒跟那個在約會的女生斷掉,宋熹,你就回來你知不知道”
岳笛很怕宋熹被感情沖昏頭腦,一邊送她出門一邊用力叮囑。
怕她聽不清楚,岳笛還按著她的肩膀搖了搖。
“嗯,我知道,我希望他們能在一起。”
“哎,你說知道就行,后面就多余了哈。”岳笛不想聽宋熹假大方,從宋熹在遇到邵睢表現出的狀態,她根本不可能相信宋熹會祝福邵睢跟別人在一起。
“我希望他能過得好。”
宋熹沒過多解釋,只是上電梯前輕聲說了句。
比起說給岳笛聽,更像是說給她自己聽。
這些天她一直在整理自己的想法。
不同于之前逃避式的想著如果邵睢來找她,她看他想要什么,自己就做什么讓他原諒自己。
她開始想自己該做什么。
開始思考后,邵睢心口的那道傷疤一直在她腦海浮現,她做的那些事,邵睢永遠不原諒她再正常不過,她可以接受邵睢一直恨她,但她不想邵睢沉溺在恨里面,無法跟別人開始新的感情。
無論如何,她都該告訴他,她當初的那些恨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厭惡,她惡心自己的行為,惡心自己的無能為力,她試圖用折磨他的方式,來發泄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不滿,證明自己強大。
他成為她的目標,不是因為他不好,而是因為他太好,是她利用了他的善良,還有他對愛渴望。
渴望愛是沒有錯的,為了愛也是沒有錯的,錯的是別有居心的人。
她無法想象,邵睢每次看到那道傷痕會產生的情緒。
時隔七年,宋熹看著一片漆黑的邵家公館,她想了那么多天,依然不知道該如何彌補邵睢,但她清楚她想讓邵睢忘掉那條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