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緊盯著他“那幾個傻逼向我開槍,也許我只是被他們所激怒”
楊小刀一僵。
氣氛凝固數秒。
“我沒有”純情少年七竅生煙,“沒有女同學更沒有什么紙條”
“楊小刀睡這間。”白晟穿一件黑色背心和運動褲,大大咧咧地光著腳走過長廊,指著一間朝南的客臥示意楊小刀把背包扔進去,“老規矩,放學回來第一件事是寫作業,12點后不準打游戲、刷手機、公放音樂,嚴禁在考上大學前偷偷摸摸往女同學課桌上塞小紙條”
“”
白晟“”
“你這個看人一眼定生死的人,從最開始就不討厭我了,是不是”
“你就一點制裁我的意思都沒有”“我制裁你什么”
沈酌站在長椅后,一手插在褲袋里,一手搭在椅背上。
“沒收過。”沈酌淡淡道,“我上高中那年十一歲。”
“自幼父母離異,不知所蹤,被遺棄在遠房親戚家,11歲那年突發進化。同年,遠房親戚被不明兇器刺穿腹腔離奇身亡,現場布置得很像入室搶劫,但不論如何也找不到兇器和兇手,最終以懸案未決入檔。”
白晟走進廚房,順手從沈酌手里把那杯冰水拿走,然后用電熱壺接了點純凈水開始燒,說“四十歲上才生的我,不過很早就過世了。”
廚房流理臺邊,兩個監護人身體糾纏,衣著不整,申海市監察官狼狽不堪被摁在臺面上,向來一絲不茍的襯衣被揉得亂七八糟;某個姓白的s級蠻不講理壓在他身上,結實的手臂攬著他后腰,強行把他整個人嵌進自己懷里,一個膝蓋硬卡在了他大腿之間。
沈酌神情微微一動。
“”
“還記得父母的樣子嗎”
少年被白晟搡進屋去安頓他那點兒行李,沈酌信步轉了轉。這套頂樓大平層得有五百多平米,他第一次來到這里時重傷沒有意識,這是第二次,但仿佛已經對這里的內部構造很了解了,隨手在廚房里給自己接了杯冰水,喝了一口,瞥見冰箱上有個訂做的磁力貼。
“看見那外邊的馬路了嗎”
剛才那森寒兇戾的神情散去,終于露出了狡黠的真容。
“在那之后,你遇到白晟,被隱姓埋名帶回申海,從此以普通少年的身份生活。”
“”
“你要是真敢跑出去放火,立馬就能沉浸式體驗我的所謂準則。”沈酌拍拍白晟后腦,語調輕慢刻薄“到時候我一定如你所愿,套個電擊項圈把你關起來,二十萬伏一天三次,保管你爽得升天。”
“喲,還威脅上了”白晟閃電般回過神來,立刻把他抓回來攔腰一扛,幾乎懸空摁在了流理臺邊,不管不顧地俯身壓下去“真想給我套項圈啊,來你給我演示演示”
沈酌一哂,端著玻璃杯向冰箱貼揚了揚下頦“令尊令堂”
“嗯哼,我遺傳基因好吧。”
s級可以擁有無上限的異能種類,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越先覺醒的異能就越強。白晟的fatastrike毫無疑問是因果律,首先覺醒的卻是另外的能力,可想而知跟他最深切、最難忘,也最耿耿于懷的執念有關。
狹小的空間里,只有兩人深深淺淺的呼吸。“”沈酌無聲一哂,喝了口溫水,順手把玻璃杯放回臺面“真是毫不意外。”
沈酌拍拍椅背“走吧,白晟來了。”
呼地一聲門被推開。
杯子里的冰水變溫,在玻璃壁上籠罩出裊裊白霧,一瞬即散。
“說實話吧,監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