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呀,來吃早飯。”白晟身上永遠有那種游刃有余的松弛感,用筷子夾了只鱈魚餃“啊”
沈酌一邊檢查工作郵件一邊張口,意外地發現味道竟然還可以“哪兒來的”
“根據我對酒店原材料品控的了解,應該是南極。”白晟忍俊不禁,又夾了個蝦餃“啊”
沈酌低頭盯著郵件,又開口接了,看得白晟非常滿意,注意看了下沈酌白皙的下頷,還好那幾個指印已經被異能消除干凈,哪怕沈酌對光仔細觀察都不會發現端倪。
白晟松了口氣,心說要是昨晚你神志不清時張開嘴也這么溫順就好了。
這個住址離監察處近真是個特別大的優點,根本不用派專車來接,白晟開車一腳油門就把沈酌送去了,順帶還點了兩大箱奶茶點心上樓分發,所有監察員都恨不能當場給他發個終身編制。
白晟謙虛表示我還要多多努力才能得到監察官全方位的信任和交付,然后春風拂面地離開監察處,獨自回了家,坐在書桌后打開了電腦。
搜索關鍵詞隱藏進化密碼的基因達爾文主義。
作者ruzhenshen
一行行英文映在他深邃的眼底,白晟瞇起眼睛,耳邊似乎又回響起了昨夜沈酌入睡后沙啞的夢囈。
不要殺我。
媽媽,不要殺我。
母親是出于怎樣不得已的原因,才會想要殺死孩子
一代hrg當真那么安全無害,只是為了延長人類壽命嗎
白晟搜到一張很多年前的學術頒獎照片,點開,看到人名,眉梢微微一跳。
沈如斟。
常春藤大學終身教授,頂級學者,業界大牛,光輝累累的履歷頭銜,滿頁紙寫不下的學術成果。
幾乎是第一眼白晟就能確認她與沈酌的母子關系,原因很簡單兩人長得太像了。
一樣的眉毛眼睛,一樣的薄唇下頷,甚至連看人時那種隱藏的冷漠和不耐煩都如出一轍。白晟甚至能想象,如果沈如斟不得不禮節性地對著鏡頭微笑一下,那么她嘴角的弧度應該跟沈酌一樣充滿了虛情假意。
找到人名再順藤摸瓜就很容易了,讓白晟比較意外的是,沈酌并不是自己母親唯一的孩子,因為沈如斟有兩段婚姻。
她的第一段婚姻非常早,對象是實驗室贊助人或者說對方其實就是用拼命贊助這個方法來追求她的,從夫家姓氏范德卡索來看,應該是個有社會背景的貴族名流。
這段婚姻育有一子,并維持了十年,離婚原因是純靠金錢砸出來的關系無法束縛住一個頂級智商的美人。沈如斟越來越覺得丈夫無趣,或者說她越來越覺得凡人無趣;當她發現與自己結婚的這個凡人甚至不能一塊討論巴拿赫空間算符群理論的時候,就堅決地把他給甩了。
可憐前夫痛定思痛,離婚后應該是發狠研究了幾年數學。但郎心哀婉纏綿,妾意冷酷如鐵,三十八歲那年沈如斟辭職,并帶著長子回了國,最后再婚生育了次子。
她的再婚對象和兩個孩子都搜不出任何資料,但從年齡來看,小兒子應該是沈酌無疑。
一代hrg已經屬于機密項目,因此沈如斟回國后的科研經歷、個人生活、甚至連相關學術成果都被完全隱藏了。
但沒關系,因為搜索之后白晟幾乎可以確定一件事
以沈如斟的學術地位,當年不可能只是個普通研究員。
她的兒子領導了二代hrg,而她自己應該就是一代hrg的奠基人。
白晟兩根手指捏著下頷,鼠標滾輪在那篇論文上滑來滑去,每個字母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如同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