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收起笑容,親昵地在沈酌鼻梁上蹭了蹭,說“其實我只是有一件事想不通。”
沈酌瞇起眼睛盯著他。
“他說傅琛為了暫緩試驗而故意走漏消息,我就想難道姓傅的不怕一個不留神,你真被暗殺了,整個hrg就要被無限期擱淺,那這豈不是玩脫了”
“”
沈酌別過視線懶懶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傅琛。不然你把他從土里挖出來問問。”
“hrg計劃暫緩確實對不希望它公布的人有利,如果傅琛不想讓它被交到人類手里,那是說得通的但除了傅琛之外呢,”白晟仿佛對懷中人的敷衍毫無覺察,“還有誰能從這件事中受益呢”
他捏著下巴沉思半晌,突然想起什么,看向沈酌“話說回來,從你們實驗室搬到申海以來好像就一直是暫緩狀態吧,這三年來也沒什么突破性進展,只是一直在小規模培養基因干擾素。是因為沒條件嗎”
沈酌反問“不然呢,你以為搞研究不燒錢嗎,每年擠出那點兒經費夠干什么啊”
“那”
白晟還想追問什么,沈酌二指抵住他眉心,終于發力把他推起來,不耐煩道“別在這兒愣著,與其這么多話不如現在就給我出門賺錢,一年一百個億,想上天我都給你造個火箭出來,在我屋門口焊個牌子寫上暴君領地專屬都行。還不快去”
想娶沈監察是要付出代價的,年收入不夠一百億的男人在家沒有呼吸權。
白晟被推得趔趄向后,噗哧失聲大笑,沈酌趁機抽身去浴室洗澡換衣服,連頭都沒回。
在他身后,白晟注視著愛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后,良久帶著未盡的笑容嘆了口氣。
每次沈酌被白晟弄臟一身,強盛可怕的信息素都幾乎要浸透皮膚肌理,不洗脫半層皮根本去除不掉。
幸虧起居室里有備用制服,沈酌把全身里外全都換了,連領帶都抽了條新的出來,一邊系袖扣一邊打了個電話給陳淼,語調森冷得就像冰碴
“讓高通林派人去給蘇寄橋抽血,每天定時500,抽死了直接算數。另外從現在起,蘇寄橋那張嘴里不論說出什么都不準再讓白晟聽見一個字,聽明白了”
“明明白了。”陳淼的聲音既迷惑又不明白,同時背景中傳來他用力推門的憋氣聲“學、學長,你辦公室門好像壞了,我怎么都推不開,白哥還在里面一邊笑一邊鼓勵我再加把勁,為什么啊”
沈酌“”
沈酌扣上袖扣,轉身大步走出起居室,穿過走廊來到外面辦公套間。白晟已經把自己拾掇干凈了,正用一根指尖抵著門,忍笑忍得全身抽搐,見沈酌過來立馬不敢笑了,趕緊咳了聲松開手。
下一瞬,陳淼整個人破門而入,哐當差點摔在他學長腳下。
連沈酌都扶額閉上了眼睛,陳淼一抬頭,滿臉清澈的天真
“啊,白哥,這個門鎖是不是卡住了學長你為什么大白天跑去洗澡換衣服呀”
陳淼這細致入微的觀察力真不愧是碩士研究生畢業沈酌所有西裝全是成批手工定制的,但他才換上的襯衣多了深白斜織暗紋,同時黑發還略帶潮濕,成年人的罪證宛然。
奈何陳淼不是成年人。他內心始終是個陽光開朗的未成年大金毛。
“學弟,”白晟親自把一臉好奇的陳淼扶起來,發自內心地由衷贊嘆“我發現你真是比隔壁岳處長還要清澈動人啊。”
陳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