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深深吸了口氣,問“你不去叫高通林給蘇寄橋抽血,在這做什么”
“哦,學長,我有個好消息”陳淼立馬想起什么,舉起手里剛收到的傳真,興奮道“全國機密數據庫剛檢索出來的消息,泉山縣衛生院在過去30年間所有職工的族系檔案都盡可能還原了,我們發現其中有一條重要線索,您看”
沈酌接過傳真,舊檔案復印件殘缺不全,邊沿明顯可以看見被老鼠啃咬的痕跡。
難怪當初沈酌用盡全球監察處的權限都查不出來,這玩意能查出來就有鬼了。
“王鐵軍,泉山縣德洋鎮村民,上世紀八十年代曾出資承包泉山縣衛生院,后因經營不善退出承包,十五年前去世。生前有一子名王譚,現任申海某私立醫院婦產科醫生,泉山縣衛生院殘留的紙質檔案上記著他起碼去拜訪過兩三次,雖然沒寫清具體去做什么,但時間是在他父親去世后,所以合理推測應該是去探訪病人。”
白晟兩根手指捏著自己的下巴“這跟榮亓有什么關系”
陳淼一臉肅然“關系極大。人造容器是23年前從hrg實驗室丟失的,恰好是王鐵軍承包泉山縣衛生院期間。同時,全國機密數據庫里掃出了這個王鐵軍的生平背景、求學經歷、家庭住址,發現近半個世紀以前,王鐵軍上學時的家庭住址是x省自治區格巴里鄉努爾村。”
沈酌驀然想起什么,動作一頓。
“是的,第一代hrg容器培育項目主任喬建青,曾登記居住地之一,x省自治區格巴里鄉。”陳淼豎起食指晃了晃,認真道“與王鐵軍同村。”
沈酌望向白晟,同時撞上了白晟的視線,兩人都知道對方想起了同一個畫面
六歲的小沈酌趴在培養箱邊“孩你、你的孩”
“是啊,”容器培育項目主任摸著他的頭,望著營養液里慘青僵冷的人造軀體,眼底閃爍著驕傲感慨的神采“我親眼看著合成,一手培育出的當然是我最完美的孩子了。”
走廊另一端響起卡梅倫的聲音“喬主任,幫研究組看看數據”
“所以,喬主任與王鐵軍從上學起就是鄰居兼發小,合理推測他們的關系應該很鐵。如果喬主任曾經設法把人造容器帶出實驗室,那么當時承包了鄉鎮衛生院、自身也有一定醫學常識的發小王鐵軍應該是托付首選。”陳淼攤了下手,“畢竟一個三歲大的孩子,貌似植物人,又是個黑戶,擱大街上一丟誰見了不報警啊。”
第一代hrg實驗事故之后,所有研究骨干犧牲,喬主任自己也隨之身亡,不明真相的外人只會以為容器已經被沈如斟執行了自毀程序。
十五年前王鐵軍也去世,從此再也沒人知道衛生院里那個植物人榮亓是什么來歷,直到三年前一把大火,榮亓的身體也被燒成了灰。
冥冥中時光交疊,鏈條相接,hrg實驗室終于和偏僻鄉鎮里的那座衛生院聯系到了一起。
“不過這只是猜測,”陳淼聳聳肩說,“畢竟也沒有實質證據,檔案都被老鼠啃成這樣了。”
“我說,那喬建青有孩子嗎”白晟從故紙堆里抬起頭,敏感地問“或者他家有沒有任何姓蘇的親戚啊”
沈酌搖了搖頭,低聲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沒有。”
陳淼解釋“第一代研究骨干的所有親屬資料都是過了審的,五服以內所有親戚都能給篩出來,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檔案上喬主任是未婚無子狀態。”
沈酌吸了口氣,合上檔案。
“我要知道當年的具體細節。”他瞥向陳淼“那個王鐵軍的兒子王譚在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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