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帝君微微躬身,道:“只盼泰皇于陛下面前美言兩句,那臨江便感激不盡了。”
“臨江帝君太客氣了,一路來,多虧帝君照拂。”
鐘岳點頭,道。
對于臨江帝君,他倒是沒有什么看不起。
能為種族彎腰者,便是真小人,也足以讓他心中升起敬意了。
看到他,他便不由的想起農皇。
當年的農皇篳路藍縷的在紫薇星域闖蕩出這番基業,是否也如臨江帝君這般,卑躬屈膝,唾面自干?
臨江帝君笑著客套了兩句,絲毫不在意鐘岳不過是個小小的真神。
數日之后,鐘岳回到天庭之中,尚未得空閑,便有神將前來通傳,有人要見他。
“墨隱?原帝明之屬?”
鐘岳神色玩味,道:“他要見我,讓他進來吧。”
鐘岳并不奇怪。
伏傷擊敗帝明做了天帝之后,實則并未出過手,無論是帝明的后宮還是其子嗣下屬,都沒有過多的理會。
這幾年之中,不知多少人上門要抱他的大腿。
不一會,在神將的引領之下,一身穿黑袍的青年男子走進大殿,躬身行禮,道:
“墨隱見過泰皇!”
“墨先生免禮。”
鐘岳笑道:“聽聞墨先生與死去的鬼幽冥都曾是帝明的幕僚,今日來見我,有何要事?”
對于此人,鐘岳是有耐心的。
因為此人也是人族。
“喪家之犬,失了庇護,為求振興家業,不得來求泰皇庇護。”
墨隱神色恭敬,眸光深處幽幽閃動。
墨隱心中苦笑。
他的本意自然不是來見鐘岳,但奈何那位新任的天帝,他等了數年卻連見也見不到。
不得不來見鐘岳。
因為,天帝之更迭,即便伏傷不曾對他動手,他若不來尋求庇護,遲早也會被清掃出去。
鐘岳一直不曾召見他,很有可能便是等著他前來拜見。
“聽聞墨先生擅長氣運之道,不妨看看我。”
鐘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轉過話題,問道。
天庭之中的能人不知凡幾,鐘岳此時雖為泰皇,但實力到底不如人,自然也不會小看任何人。
這墨隱能成為帝明之幕僚,自然不是一般的人。
“泰皇氣運無比鼎盛,有天帝之相,便是之前的帝明天帝,未成天帝之前,也不過如此。”
墨隱低下頭,恭敬開口。
“天帝氣運?”
鐘岳心中微微一震,道:“墨先生是在挑撥我與師兄的關系嗎?”
“不敢,不敢。”
墨隱連連擺手,道:“實不相瞞,我家祖輩曾經留下了三種平天下之法,一是六道,二是氣運,三是因果,我得氣運之道,所言句句屬實。”
“哪里敢挑撥泰皇與陛下的關系?”
墨隱的心中也是震驚。
他祖傳氣運之道玄妙無比,乃是得傳自伏羲神族,觀看氣運自然是不會出錯。
這泰皇的氣運無比之強橫,簡直有天帝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