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去找松田陣平。
畢竟你只是想沖個麥片,咖啡廳那里是公共場所,人太多,容易讓你無法順利進食。
于是你用最后的零錢買了麥片,沿著人少的路線飛快前進。
“降谷先生,您感覺怎么樣”
安室透剛剛醒來睜開眼睛,一道熟悉的聲音就立刻緊張地在他耳旁響起。
“風見”
安室透心中微沉,揉了揉太陽穴,緩解著自己的不適,同時習慣性觀察周圍,發現這里是公安一處基地的休息室,自己的衣服也被換了后,頓時對之前的情況就心中有數了。
他也不多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我在這里睡多久了那個犯人抓到了嗎”
“您已經昏睡了六個小時,那名犯人也已經抓到了,不過他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風見顯然還有話想說,卻頓了頓,仿佛不知道怎么開口。
安室透“講。”
“那名犯人手臂上有一個槍口,經檢查和核對是您的手槍造成的,傷口附近有形狀詭異的血跡,像是被人涂抹過,而您的衣服上也全都是血他的血。”
風見頭皮發麻,把外套遞給安室透,讓他自己看看。
金發青年在看到那些大片的褐色字跡后,瞳孔微微一縮。
他反應極快地先問了一句“有能提取的指紋嗎”
“有,但對比不出任何結果,對方很可能用某種技術在手指上做了偽裝。”
“”
安室透眸色漸深。
他可以確定對方絕對不簡單,連他都無法反應的速度和取血作墨的手段,根本不是普通人就能做出來的事情,更別說她身后還疑似有一個組織支持了。這樣的人,會粗心大意到留下指紋嗎
恐怕是想要用假指紋誤導他們吧。
他看向那用鮮血書寫的字跡「安室透因無故毆打無辜市民需賠償西格莉德總計十萬日元已蓋指紋」
衣服被撕了一塊,顯然是被對方拿去做存檔了。
安室透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剛拿到時沒看清還以為是什么挑釁發言,還特地寫份血書,沒想到竟然是個欠條
金發青年突然迷惑住了。
嫌疑人穿著莫名其妙的衣服,莫名其妙出現在他面前,莫名其妙地說了好幾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后莫名其妙地寫下欠條后迅速地離開。
就連他都想不明白對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怕不是故意這樣做,來隱藏自己的真實目的的。
安室透警惕值拉滿,知道公安肯定已經檢查過,也還是再檢查了一遍自己身上有沒有什么遺漏的小玩具,然后才讓風見向他描述他昏過去后發生的一切。
整理完所有線索和情報,安室透緩緩吐出一口氣,在風見欲言又止的表情里走進洗手間。
然后就和鏡子里的花貓臉四目相對。
安室透“”
安室透“”
今天打工皇帝喜聞樂見地翹班了。
因為他沉著臉,以畫花貓臉和寫血書等行為為切入點,坐在電腦前寫了一整個上午的行為分析。
共計一點五萬字。
不知道公安那邊發生的一切的你,正敲響松田陣平家的大門。
卷發青年應該在貓眼里確認了你是誰,然后便有些驚訝地拉開門“西格莉德”
你點了點頭回應他,舉起手中的麥片“你好,可以借口碗嗎”
卷發青年明顯被你的開門見山噎了一瞬,然后哭笑不得地側開身“進來吧。”
現在離他的上班時間還有一小段距離,你來得正好。
“你怎么想到來我這里借碗”松田陣平一邊從廚房里拿出干凈的碗筷,一邊隨口問道。
“還有你早餐就吃點麥片”
他一言難盡地看著你的麥片,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