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少年也沒白白讓人勞動,會若無其事地遞來不少甜點,亦或者大手筆地投出錢財、讓江萊隨便挑。
說真的,江萊覺得對方還真的挺像五條悟的不過是頭發變長,性格多了些千年前的貴族平民環境的影響。
話說咒術界有輪回的概念嗎江萊樂呵呵天馬行空。常言道人世間千年一整個輪回,說不準有前世今生什么的。
介于眼前這只六眼正在興致勃勃地裝盲人,所以江萊還會配合地時不時抬手護一下他、以及在攤位前描述看到的點心的樣式。
這個時代的街邊小吃并不像后世那樣色香味俱全,所謂的甜點也不怎么甜。
不過江萊依然半掀開面具,一口一個吃得很開心,畢竟這也是一種嘗鮮。
身為存在,他沒有飽腹感和饑餓感,可以隨心所欲、大飽口福。
“”兩面宿儺沒什么吃街邊零食的興趣,他早已發泄般甩出無數條咒刃,只可惜都被無形的空間攔住。
此時他跟著逛街的原因,只是單純因為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推著走。
知曉這股力量來源的兩面宿儺,很快又將猩紅眼眸轉向眼前的藏青色身形。
他指尖輕劃著,仿佛能夠隔空割開那人的脖頸,欣賞血花噴涌的美景。
四條手臂、身軀又遍布黑色紋理的兩面宿儺吸引了不少視線,但人們在注意到旁側走著的、戴著狐貍面具的優雅藏青色身影后,又不那么緊張了。
應該是陰陽師大人和他的式神。人們如此想。
平安京時代的人們知曉世界上有多種生物,陰陽師和妖怪、咒術師和咒靈之類的細分他們不清楚,但大類還是隱約了解一些。尤其是前者的組合。
白發少年步履輕快,他手中的導盲棍比起導盲作用,更像是少年一時興起拿來玩的玩具。
他們這樣走出一段距離后,他才說“哦、對了,好像還沒有彼此自我介紹該怎么稱呼”
江萊想了幾秒,目前這種狀態還是暫且不以真名結緣為好話說存在有名字嗎不管怎樣,他認為萊是自己的名。
腦海中思緒劃過,江萊又記起不久前小孩的稱呼,頓了頓,他平靜說“叫我白霧就可以。”
“白霧”旁側的少年嘖了一聲,“好隨意的名字。”
“你呢”江萊跟上下一句,“怎么稱呼你”
白發少年輕勾起唇角,語調上揚回復道“御萩。”
御萩這個名字聽起來略帶幾分耳熟。江萊回想了片刻,接著忽地記起
等等,這不是日本一種在春分和秋分時候吃的甜糯米團的名字嗎
果然也是假名啊,還用甜點起名。江萊內心半月眼。不過倒也不意外,畢竟六眼出門在外,不想讓別人認出的情況下,肯定會隱姓埋名的。
只是這個名字也太敷衍了吧雖然自己的名字也很敷衍。
腦海中流轉的思緒被旁側的冷笑聲打破,兩面宿儺兩手自然垂下,另兩條手臂交叉在胸前,這幅表態,大概是對二者的假名頗為不屑。
江萊將目光落在櫻粉發少年身上,他側臉道“說起來,還沒問過你的名字。怎么稱呼”
“欸、原來你們不是認識很久的朋友”白發少年御萩湊過來,語氣浮著幾分不知真假的驚訝,“我還以為你們比較熟。”
“不是。”江萊解答道,“認識很久、朋友,這兩個詞都不是呢。”
兩面宿儺從喉間擠出陰沉的、輕蔑的笑聲,他猩紅色眼睛鋒利劃過。
“好了、總得給個稱呼吧。”江萊繼續問櫻粉發少年,半開玩笑道,“或者你更想讓我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