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視人類的人,首先就否定了自己的存在,又怎么能實現自己的目標。
不過聽到這里,江萊算是大體明白了千年前五條久楓院和腦花的合作開端。
五條久楓院一開始選擇和腦花合作,正是為了神降。他最初和降生相識相交,或許也是為了近距離觀察類神。
存在并非神明,而接近于類神,這不符合五條久楓院追求的神降。
也是因此,五條久楓院最開始相信了腦花的計劃,將降生一并算計進來。
只是后來,五條久楓院發現,腦花就連四方守塔的規則壁壘都無法突破,只能應用最為基礎的契約部分,更不用說突破其他規則了。
腦花的計劃重點,聚集在利用千年前的咒術師與咒靈,通過布陣、借助天元,來實現全人類的進化。
但所謂全人類的進化,歸根到底,基礎還在人類上。
所以如此來看,腦花是改造派,和五條久楓院的神降派不是一個類別。
五條久楓院認識到了這一點,只不過,他手中的籌碼不如腦花多,因此沒有第一時間跳反,而是默默潛伏著,等待著其他的神降機會。
他收集古籍,大概率也是為了從書中找到可能的神降提示。
光陰輪回流轉,時間來到現代。五條久楓院從預言里窺探到了比腦花更多的信息。
神之六眼撥動時鐘,星河逆轉光華重啟。
與腦花不同,五條久楓院對這句預言的關注更加落在后半句他認為,這句隱喻的并非時空倒流,而是某種規則重啟。
也就是說,所謂時鐘,便是最為接近神降可能的了。
五條久楓院由此轉移了自己的目標。
江萊在腦海里將線索梳理,串成一條線,那些迷惑的點此刻都化為清晰。
恰是在此時,他明曉了,五條久楓院一系列操作的目標不是降生,而是自己。
他期待著由自己來實現他想要的神降。
果然,變態吸引光環穩定發揮,從不歪啊
想清楚這一點,江萊終于不再困惑于五條久楓院的目的。
他眉眼明朗,棕眸沉靜,神色如常地注視著身側的長發男人。
“看來我們是不能做朋友了。”五條久楓院翹唇笑起,低緩說著。
伴隨著夜風,神社的燭火搖曳在狹長的淺青色眼眸里,襯出某種柔和又詭譎的光澤。
“那么,我的信仰、我的神明,就讓我來當你的第一個信徒”
江萊聞言先是一頓,接著挑眉露出饒有趣味的表情,輕飄飄否定道“不好意思,第一個信徒的名義,已經早早有人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