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南煙和齊聿禮早已約定過,每周末去他那兒住。要說是去,也不太準確,用“回”,可能更準確些。
南煙十九歲之后,就搬出了齊家,住在市中心的高檔公寓里。這是應付長輩們的說辭。
現實是,南煙搬出了齊家老宅,搬進了另外一個齊家。這個齊,指的是齊聿禮的齊。
齊聿禮購置的湖心別墅裝修好后,南煙便和齊聿禮同進同出。她幾乎日日夜夜都住在那里,偶爾齊聿禮出差,南煙才會回到自己那套公寓。湖心別墅太大,她一個人住著,總有種心惶不安的孤獨感。
湖心別墅的傭人們,稱呼齊聿禮,先生,稱呼南煙,太太。
南煙之前還和齊聿禮小吵過一架,“我才十九歲,怎么就是太太了聽著像是二十九歲的。”
“十九歲就有婚約的人,被叫太太怎么了”
“剛生下來就有婚約的孩子一抓一大把,難不成她們也要被叫太太嗎”南煙甕聲甕氣,眼尾泛著紅,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樣兒,“只是有婚約,還沒結婚,而且你是我的結婚對象之一,選擇題abcd四個選項,答案還沒出來誰知道哪個是正確答案”
“答案是a。”
“”
“難不成你還想有nb”
“”
說不過他,也不敢和他真吵起來。真吵起來,吃虧的還是她。
齊聿禮行事作風講究低調,進出商場卻高調得不行。主要還是商場總經理眼尖消息快,上趕著討好齊聿禮,叮囑了下面的人,一旦看到齊聿禮的車,立馬給他讓道。
這種有錢也買不到的排場,可謂是羨煞旁人。
唯獨齊聿禮和南煙頭疼不已。
齊聿禮有讓特助和商場的總經理溝通過,那位總經理一邊點頭答應,另一邊見到他車依然放行,保安排成隊,拉起一條直通錦瑯府的路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齊聿禮也沒為難他,畢竟錦瑯府開在這兒,商場這邊多少能看在他的面子上照顧點兒錦瑯府。
“你下次能開個便宜點的車嗎”南煙發人深省的問。
齊聿禮的車時換時新,車庫里的車一眼望過去,都是全球限量款,車牌也都是囂張的連號。要不然,商場的工作人員也不會一眼就認出他的車來。
他也問“什么價位的車才算便宜”
南煙“幾十萬的吧。”
齊聿禮云淡風輕道“車庫里幾十萬的車就一輛,摩托車,你確定要我騎摩托車來接你回家”
想了下那個畫面,南煙挺直的腰桿松懈下來“算了。”
余光將她的細小動作收入眼底,齊聿禮眼底曳出一抹淡笑。
到家后,管家接過他們二人脫下的外套,二月底,天微涼,后廚備了姜湯暖身子。
屋子裝修華麗,水晶吊燈煜煜發光,每一顆水晶吊墜干凈的纖塵不染。
南煙走到餐桌邊落座,捧了碗姜湯小口小口地喝著。她吃相文雅,低垂著眼簾,吃東西的時候不發出一點兒聲音,進食速度慢,看她吃飯是一種享受。
齊聿禮的胃不太好,胃口也一般,吃了沒多少便放下碗筷。他從不提前離席,而是等到南煙吃完,才和她一塊兒起身。
離開的時候,叮囑管家“收拾好就休息吧,別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