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耳邊似有風。
她轉頭。
下一秒。
整個人被他撈起,換了個位置。
她坐在他的腿上,后腰抵著方向盤。
“你”
話剛開口,就被他堵住。
吻的洶涌又猛烈,狂風暴雨般的進攻,掠奪著她口腔氣息。
南煙掙扎了好久,才把他推開。
彼此呼吸都不穩。
齊聿禮的虎口拖著她的下顎,略一用力,使得她無法逃離。
他面色和外界暗無天日的黑夜融為一體,“你剛剛,是在為齊云川,求我嗎”
“不是,”她疼得聲音都在顫,呼吸急促,“我是在為了齊家的面子,求你。”
“我不允許。”
虎口感知到她的顫動,他很快松手。
微涼的指尖,逐漸往后,握住她細白的后頸,往前一壓,迫使她和他低頭。
她上他下的坐姿。
她低頭,額頭抵著他的額頭。
耳邊,響起他低聲耳語,聲線沉沉,強勢又強硬地說“沒有任何人和事值得你為它,向我低頭,煙兒。”他嗓音低啞的厲害,“你是我的人,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為任何人殫心竭慮,明白嗎”
南煙“齊家也不行嗎”
齊聿禮笑了,慢條斯理地說“齊家是我和你結婚,我給你的聘禮。”
妹妹結婚,哥哥送嫁妝。
但現在,他要和她結婚。
要送的,自然是聘禮。
或許是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南煙這晚睡的并不安穩。
半夜兩三點,她被夢驚醒。醒來時,一身冷汗,真絲睡裙也被浸的顏色深了幾個度。
她睖睜著眼,心有余悸。
這個夢未免太真實了。
她夢到今晚在酒吧里發生的事了,南煙和今晚一樣,被齊聿禮摟在懷里。有個女人走到他們面前,朝他們甩了一張檢查報告,上面清晰地寫著,宮內早孕。
“我懷了齊聿禮的孩子。”她說。
夢境到此,戛然而止。
南煙伸手擦了擦額上沁出的汗,從酒吧回來的路上,她就在想,萬一許流霜懷的是齊聿禮的孩子呢萬一真是那樣,那她該怎么辦
南煙無所適從。
耳邊,是側躺在她身后的齊聿禮勻速淺淡的呼吸聲。
他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將她緊扣在懷里。
連睡覺時,他的占有欲都如此強烈。
南煙翻了個身,鉆進他的懷里,“三哥。”
她聲音很輕。
齊聿禮一貫睡的淺,早些年是因為她睡覺時不老實,也不知道做的什么夢,睡覺的時候老是對他動手動腳,不是睡著睡著打他一巴掌,就是踹他一腳。有一回,差點兒踹到他那兒。氣的齊聿禮當時就對著還處于睡夢中的南煙,也動手動腳。
后來,齊聿禮工作繁忙,他主要負責海外分公司的項目,那邊的人時常跨時差地和他打電話。久而久之,他變成了一個稍有風吹草動,便會醒來的人了。
所以,南煙幾乎是氣音般叫他。
齊聿禮就半睡半醒地嗯了聲“怎么了”
南煙“做噩夢了。”
齊聿禮“夢到什么了”
南煙“夢到有個人懷了你的孩子。”
齊聿禮笑了起來,笑聲低低沉沉的,有種顆粒分明的質感“有機會懷我孩子的人,這會兒正在我懷里。這種莫須有的夢,都能吃醋嗎,煙兒”
南煙一愣。
這是吃醋嗎
而且,她為什么會把這個夢,歸為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