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臉燒的厲害,破口大罵“死變態”
因為齊聿禮臨走前說的這句話,導致南煙在等他回家的時間里,心神不寧。
她不是不喜歡在落地窗或者鏡子前,只是齊聿禮每次在這兩個地方,總會格外的持久。而她的反應也會比在床上更明顯,軟的化成一灘黏稠質地的水,雙手會緊攀附著他。
南煙翻了個身,視線落在月光穿梭而過的落地窗上。
月光如水,拂灑在她臉上,掀起她臉一層高溫巨浪。
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不喜歡,不回味,不期望,很抗拒
說服好自己之后,困意來襲,南煙漸漸地睡了過去。
沒過多久,又被人吵醒,準確地說,是被凍醒的。
她后背一陣涼意,艱難睜開眼,正準被說話時,嘴巴被齊聿禮堵住,嘴里灌進一股濃烈的酒氣。
為什么四年前的第一次,南煙記得如此清晰。
不只是因為那對南煙和齊聿禮而言是第一次,更是因為那次,喝了酒的齊聿禮,行為瘋狂,動作暴烈到南煙懷疑自己都要被他撞碎。
后來四年,齊聿禮再沒在酒后碰過南煙。
南煙被他壓在落地窗前,心有余悸,苦苦求他“三哥我們回床,回到床上去好不好”
齊聿禮傾身,雙手將她圈在懷里,讓她無處可逃。
“落地窗,鏡子,”齊聿禮說,“選一個。”
“床。”她堅持。
“好。”
南煙以為他放過她。
未曾想,他無視她的回答,灼熱呼吸壓住她的唇“那就落地窗。”
落地窗加喝了酒的齊聿禮。
南煙完全招架不住。
她嚴重懷疑他喝的不是酒,是助長情熱的藥。
次日,南煙直到下午兩點才醒。
禮拜一,南煙一點就得去上課,打小就是好學生的南煙,生平第一次曠課了。曠課理由還是縱欲過度,她羞恥地閉上眼。
給何老師發消息道歉的時候,南煙一直在罵齊聿禮。
空口罵人不夠解氣。
南煙又發語音消息罵他,手指按著說話按鈕,“齊聿禮你這個死變態”
到此停住。
她挖心拋肚地想了好久,愣是想不出其余的罵人詞匯。
于是這句話也沒發出去。
思忖許久,南煙才憋了一句話給他。
收到南煙的消息時,齊聿禮還在霍以南的辦公室。
從今天開始,到今年年底,霍氏齊三總經理、容四總經理的位置空缺。齊聿禮要去齊氏好好整治一番,順便帶上無所事事一心只想搞事的容屹。
霍以南沒有意見,并放話,“齊氏那些高層估計都是你家老五的宵小,你這齊氏掌權人的消息出來,他們明面上不會說什么,背地里恐怕會使不少陰招。這些年你家老五為了安撫他們,費了不少精力和財力,你不擅長逢迎拍馬,關系估計會鬧得很僵。不過沒關系,鬧再大,必要時候我會出面和那些不識時務的老頭子會談。”
霍家是南城毋庸置疑的頂級豪門,根基深地位穩,無任何家族能撼動。
霍家關系繁冗復雜,霍以南出生之后便被作為霍家繼承人培養,其能力手段狠決無人能敵。
霍以南這些年行事低調,唯一出面的一次還是自家那位小公主被人說了幾句。南笙連那些留言碎語的影兒都沒捕捉到,碎嘴的幾位連同旁聽卻沒參與的,所有人幾代心血打拼出來的公司,全部遭到霍氏的惡性商業競爭。
最后,公司均被霍氏收購。
齊聿禮出手,最多讓那人生不如死。
而霍以南出手,則是株連九族,連無辜的旁聽者也難逃幸免。
“怕是老爺子知道,會嚇出心臟病來。”齊聿禮沒什么情緒的聲音響起,“老爺子的行事作風和我們不一樣,他做不到趕盡殺絕。”
“我自然會在你的事上留點情面,畢竟你還得叫那些人一聲叔伯。”
“認我這個掌權人的,那是我的叔伯,不認我這個掌權人的”
齊聿禮話一頓,目光遠眺,望向落地窗外。
六十八層高樓往外看,齊平的樓宇已然稀少,看的最清晰的是陰霾天。
黯淡下來的天,烏云蔽日,沉沉地往地面壓,像是掠奪過空氣,使得人有種呼吸艱難又逼仄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