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運營部的人而言,加班已是常態。沒想到南煙倒是一臉不好意思,會議結束后找了營運部的主管,特意交代給他們多些加班費,從齊聿禮的賬上走。
主管不太清楚南煙到底是誰,只曉得上頭突然交代,說要全力配合她的工作。
等到南煙走后,運營部的人齊齊等外賣,閑來無事地聊天,主管走進來,摻和進來“今天給你們開會的這人到底什么來頭”他沒參加會議,自然不知曉具體內容。
運營部的人不愧是干自媒體的,不管干什么都走到最前頭,吃瓜八卦的速度堪稱一絕。
主管問完,就遭到眾人鄙夷的眼神。
“錦瑯府的老板,也是咱們齊總經理的未婚妻。”
“主管,你連老板娘都不知道,前途堪憂啊。”
主管“”
怪不得她說從齊聿禮的賬上走,他怎么沒想到這一點
南煙直接下電梯到地下停車場,車駛出停車場后,司機無意地說了一句“那棟樓就是齊氏總部。”
倒是提醒到了南煙。
南煙遂開口問道“齊聿禮還在公司嗎”
晚上七點十分。
司機答“先生還在公司。”
南煙“去他公司吧。”
司機“好的,太太。”
說來這還是南煙頭一回來齊氏總部。
夜里的齊氏總部非常安靜,六十八層的大廈陷入黑暗里,偶爾有幾個窗口亮著燈,顯示著里面有人正在加班。
齊聿禮這會兒正在辦公室和容屹談事兒。
又到了晚飯的時間點,餐飲部送上來一堆吃的,外加容四總特意囑托的一瓶蘇玳貴腐。容屹早些年人生際遇導致,一到晚上便成宿成宿地失眠,后來迷戀上了酒精,以酒熬過漫漫長夜。夜里喝點兒酒,已經是他的一種習慣。
容屹喝酒,但齊聿禮是能不碰酒就不碰酒的類型,所以一瓶上好的滴金,都是容屹一個人喝的。
喝得醉眼迷離,容屹忽地眸光一轉,盯著齊聿禮身后顯示屏里的高清監控“南煙怎么來了”
齊聿禮循聲望了過去,他也不太清楚“不知道,可能又有什么事要找我幫忙。”
容屹聞言輕嗤一笑“你對她倒是了解得緊。”
齊聿禮面無表情“總不能是想我了,過來看我。”
容屹唇畔溢出笑來“未婚妻想未婚夫,不是天經地義”
齊聿禮揉了揉眉心“我這位未婚妻,非比尋常。”
他還是了解南煙的,雖然她現在很喜歡他,但是她一如既往,有事求他的時候,態度萬分熱切,行為舉止非常主動黏人。
像這種來他公司找他的行為,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遇。
思及此,齊聿禮太陽穴突突直跳。
到底是什么事兒,讓她這么殷勤
齊聿禮略微失神,回過神間,辦公室門已經被人由外推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那非比尋常的未婚妻。
見到屋里頭還有容屹,南煙愣了愣,遲疑幾秒,問了個直擊靈魂的問題“我應該叫他四哥還是叫他容屹”
容屹比南煙大一歲,今年二十四。
放以前,南煙心情好時都會叫他一聲“四哥”,心情不好時心情不好的時候,她連面對齊聿禮都擺著一張臭臉。更遑論他人。
可今時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