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誠實道“一想到明天要結婚,就睡不著。”
齊聿禮也誠實回答“身邊沒有你,睡不著。”
好像很多黏膩的話語,總是在黑夜出現的。
他倆后來抱著手機聊了很多東西,聊以前很小的一樁小事,聊齊聿禮的冰塊臉還聊以后,以后要是有小孩兒了,小孩兒千萬不能像齊聿禮,總是冷冰冰的,家里已經有一座冰山了,她可不想再要一座冰山,那大夏天都不用開空調了。
所以最好還是生個女兒吧,女兒像她一樣漂亮,南煙不害臊地說。
齊聿禮一本正經地應,兒子女兒都像你,才好。
其實聊的都是些沒營養的無聊話題,齊聿禮不是話多的人,但是南煙不管說什么,他都會認真地回應,他的態度和語氣,真誠又妥帖,讓南煙有種自己被他用心愛著的感覺。
事實上,她就是被他認真愛著許多年的。
再后來,天邊泛著魚肚白的光,南煙和齊聿禮終于不舍地結束對話,在工作人員的催促下,化妝換衣服去了。
南煙的接親禮服,是沈老太太為她親手制作的白色蕾絲旗袍。
身旁的伴娘們一個個驚呼好漂亮的新娘子,南煙看到角落里的齊月低頭默默擦眼淚。
南煙拽著她“哭什么呢”
齊月“我沒哭。”
南煙“是嗎”
齊月“我眼里掉的是小珍珠。”
南煙拿她沒轍,失笑著“我又不是嫁給別人,我嫁的是你的三哥,以后我們是一家人了,小月亮,別哭。”
“你有多少年沒叫我小月亮了”齊月喉嚨微哽,紅著眼,強忍著哭腔,說,“怎么我們就認識了這么久了煙姐,你怎么就要結婚了在我的意識里,我們兩個還小呢。”
“是還小啊,只是我遇到了很好的人,這輩子我就認定他了,所以我想和他結婚。”南煙安慰她,“你以后也會遇到這么一個人的,我給你找了七位單身伴郎呢,總有一個你喜歡的。”
“都、都是單身嗎”
“都是單身。”
齊月又哭又笑,“煙姐嗚嗚嗚,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南煙“不許哭了啊,妝都要哭花了。”
齊月點頭如搗蒜,點完頭,又搖頭,強詞奪理“我沒哭,我只是眼睛進沙子了。”
南煙“好好好,你沒哭,你眼里都是小珍珠。”
齊月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談話間,工作人員嚷嚷著“新郎來了”
齊月匆忙地擦擦臉,推搡著南煙出去。
他們沒有所謂的堵門一說,更何況,誰敢攔齊聿禮啊。
南煙和齊聿禮,在伴郎伴娘的推搡中碰面。
室外陽光溫和,風清日暖。
迎著所有祝福與欣羨的目光,他們在人群中視線交錯,望向彼此。
南煙站在原地,等待齊聿禮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直至最后一步距離,南煙突然抬起腳步。他向她走了那么多步,她不會不為所動,她也會向他靠近。
似有所料般,齊聿禮張開懷抱,南煙一頭鉆進了他的懷里。
眾人見到此番場景,忍不住起哄嬉笑。
一片叫好聲中,南煙和齊聿禮恍若無人般的動作親昵。
她仰起頭,“要抱抱”
停頓了下,她踮起腳,湊近他耳畔,把剩下的兩個字,清晰地說完“老公。”
許多年前的那個擁抱,南煙貪戀著,一直貪戀迄今。
可那時候,她對他的稱呼,只是一聲清白的三哥;如今,她貪戀的懷抱依然緊抱著她,而那聲三哥,也徹底被另一個稱呼取代。
從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青梅竹馬,你是我唯一的愛人。
齊聿禮側過眸,瞬間捕捉到她的視線,一個眼神,便在空中癡纏出熱烈的旖旎。
不管是作為三哥,還是作為老公,齊聿禮的懷抱,永遠都只為南煙張開。
世事千變萬化,但我愛你,始終如一。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