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她手肘被拽起。
南煙側頭,看到齊月嘴角擠了個笑,她語速極快,幾乎沒有一秒停頓“煙姐我覺得我還是不要打擾你們夫妻獨處我也不敢和三哥坐在一輛車里我怕他半路把我從車窗扔出去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家了再見。”
一長串話,她大氣不喘一口地說完,說完后,毫不猶豫地轉身往外跑,穿過擁堵的車流,沒一會兒,就不見蹤跡。
南煙無奈。
有必要這么怕嗎
她指的是,怕和陳序深見面。
齊月跑的匆忙,毫無人性地將行李扔給了南煙。
二人的行李箱加在一起,大大小小的,一共六個。她們出發澳洲之前,只帶了一個24寸的行李箱,多余的四個行李箱,是她們這段時間的戰利品。
四個行李箱是齊月的,剩下的兩個才是南煙的。
南煙的購物欲遠沒有齊月大,她行李箱里裝著的都是最近穿的衣服和搭配的包、鞋。剛剛好兩個行李箱。而齊月的行李箱里,裝載的東西,五花八門。南煙記得,她還有一個行李箱裝滿了袋鼠肉。
齊月總會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
南煙已然習慣。
只是當下,她面對六個行李箱,突然生出把齊月抓回來的沖動。
要跑也得把行李箱一道帶走吧
頭疼無奈之際,遠處交談的二人發現了南煙的存在。
齊聿禮走了過來,“怎么這么多行李”他察覺到了不對,“齊月人呢”
南煙看到了緊隨其后的陳序深,淡笑著替齊月找借口“怕你責罰她,下了飛機人就跑沒影了。”
齊聿禮神情寡冷“所以她把這些行李都給你一個人還是說,這些行李是你一個人的”
南煙怕他加重對齊月的不滿,大包大攬的“都是我的行李,我還給你帶了袋鼠肉。”
齊聿禮眉頭微蹙“怎么會帶這種東西回來”
齊聿禮和南煙曾經一同去澳洲旅游過,出于好奇,也嘗試過袋鼠肉。
說實話,袋鼠肉并不好吃,二人都只淺淺嘗了一口便沒再吃。他沒想到南煙會帶袋鼠肉回來,這不像是南煙會干的事。
“突然想買了。”南煙沒接著這個話題,怕說漏嘴,視線轉移至陳序深身上,“你們怎么在一起”
“剛巧遇到的。”齊聿禮說。
陳序深朝南煙微點了點下頜,清冷的臉透著一股疏離,“方便問一下,齊月去哪兒了嗎我有些事要找她,可是一直都聯系不上她。”
“你有什么事或許我可以幫忙。”雖說南煙挺看好齊月和陳序深的,但現在齊月的態度不明朗,南煙不敢替她做主。她永遠是站在齊月那一邊的。
“公事。”陳序深言簡意賅。
“齊月已經辭職了,你們之間恐怕沒有什么公事可談。”
“離職手續還沒批。”
“”
都離職多久了,到現在還沒批離職手續
南煙側眸睇了齊聿禮一眼,二人眼神默契,兩三秒的時間,齊聿禮無奈臣服于她眼神里的暗示,開口道“陳總,齊月工作犯了什么重大錯誤嗎如果是的話,賠償一事,你可以和我談。”
“嗯,她偷了一樣東西。”陳序深說。
齊聿禮“什么東西”
陳序深諱莫如深地扔下一句話來,便離開了。
他說“你讓她自己來找我。”
待他走后,齊聿禮眼里滋生的不耐尤為明顯,苛責意味頗濃地開口“讓齊月回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真得好好管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