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爽連忙扯住韁繩控馬“你學金童子是吧你也要反了天了”
疾風我們寶馬永不為奴,除非給一把櫻桃jg
因為昨天差點就要被湛兮說服了,曹子爽今天就學精了,他寧愿和疾風叨叨,也不肯理湛兮。
宵禁解了,坊間門便像是醒了過來似的,清早的街道上陸續出現了許多行人。
太陽緩緩升起,照得屋檐上的堆雪竟是淺淺一層黃金的光暈。
“阿耶阿耶你真不理我呀你要看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哭出來嗎”湛兮說著,示意了一下越來越熱鬧的街道。
曹子爽要被他氣死了,怒道“你要真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哭,老子就跟你姓”
湛兮可愛又無辜“可是你本來就和我一個姓嘛”
曹子爽額角青筋一跳“嗨呀嗨呀臭小子,你快別說話了你真要氣死你老子呀”
湛兮撇了撇嘴,出于“一張一弛,松弛有道”的理念,選擇暫時閉嘴。
出了城門,人就少了,曹子爽也沒讓湛兮等太久,拉緊韁繩,停在了一處冰天雪地的野外。
其實昨天夜里,曹子爽一晚上都沒能睡著。他苦思冥想了很久很久,一直都在猶豫,心底里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嘶吼著說“那邊危險,才不是金童子應該待的地方,他留在京城最好,他姐姐是貴妃,還很快就要是皇后了,他姐夫是皇帝,沒誰能欺負得了他”
但是另一個小人蜷縮在角落里嚶嚶嚶地哭“可是老子真的好舍不得金童子哦,金童子也舍不得老子啊,我們父子就不能團聚嗎去了北庭都護府,他又不用和老子一樣去打仗”
就在這讓人頭痛欲裂的糾結中,曹子爽他突然就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金童子怎么忽然就起了要去北庭都護府的念頭真的只是因為舍不得他這老爹嗎還是說,他聽了一些什么話
“你是不是聽了誰胡說的什么話”曹子爽靜靜地凝視著湛兮的臉,“你想要去建功立業,就想要在戰場上大放光彩像你堂兄那樣金童子,老子可告訴你,你莫要聽人三言兩語就如此沖動,這不是簡單容易的事,這是危及性命的事,古來征戰,九死一生,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去的”
哦豁原來曹子爽是完全能夠想到他去北庭都護府的動機有可能存在別人的影子的,既如此,為何原劇情中,湛兮到最后都沒看見慫恿原身上戰場的人被揪出來呢
是對方藏得太好了,實在找不到,還是對方已經丟出了什么無關緊要的小卒子來棄車保帥
這些思慮自湛兮的腦海一閃而過,他面上露出了一個驕縱的笑容,理所當然地順著曹子爽的話往下說,想要安他的心“阿耶,你這就是想太多了哦我當然知道戰場危險呀,我這小命可是有且僅有一條而已的,我哪里舍得拿自己的小命去開玩笑”
“阿耶,你放心,”湛兮拍著胸脯給曹子爽做保證,“我給你那什么,立下軍令狀,我跟著你到北庭都護府去,到時候我就在都護府內玩耍,我就在整個北庭都護府最安全的城內繼續當我快活的金貴小公子,閑來無事欣賞一下大漠風沙,時不時去軍營看看你,我是不會上戰場的”
“我是不會上戰場的”湛兮重復著,然后沒忍住,又補充了一句,“我最多可能就在軍營里打轉,然后灌我們的將士們喝一喝我的臭大蒜神水這不是什么危險的事情吧”
曹子爽“”對你來說是不危險,對將士們來說好吧,希望他們能好好享受神水在口腔發揮神力時的那種快活。
湛兮笑瞇瞇地說“阿耶你不想我上戰場,我還不想呢,誰敢讓我上戰場呀想都不要想那哪里是我這細皮嫩肉的小伙子能去的地方呢真的有需要的話,你把蛇可可丟過去不就好了嗎再說了,我不是還把高鐵牛帶上了么,讓他上嘛我還小呢”
這嬌氣十足,又理所當然,還有點兒頤指氣使的話,本來是該極為令人厭惡的,但是湛兮他年歲小,今年才十三歲,又生得那般俊俏,穿著一身鮮紅的衣裳,那驕縱的小模樣,并不令人厭煩,仿佛他如此表現,都是理所應當的,他是令人怎么看怎么覺得他可愛的那種存在啊
旁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曹子爽是他親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