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克聽到說,那傅檜柏的夫人,命令呂伯野去殺聞獅醒之后,整個人處于一種極端矛盾的狀態。
一方面,理智告訴他,這事情就是真的,因為這符合他目前所掌握到的所有信息和疑點。
但是情感上,折可克又覺這事情實在是,過于離奇了一些,或許說,旁人的糟心程度,已經遠遠超越了折可克的在此道上的想象能力。
“這呂伯野可是和那傅檜柏,是仇人的關系呀。”折可克頭疼極了。
折可克無奈地繼續嘆氣“他倆基本上是你死我活的關系,大家都知道,而且兩人關系惡劣到,見面就可能當真會出人命的那一種”
“做給你看的罷了,”湛兮冷漠的說,“古往今來,這權力場上,最不差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兩面人。”
其實今晚上,就算沒有折可克特意過來,告知湛兮自己在潤生茶樓的一樓,堵到了到了呂博野。
湛兮他們也會一致地認為,今日聞獅醒出現意外的事情,必然就是那呂伯野做的。
不過折可克及時發現了也好,至少這懷疑的種子是從他自己的心田里長出來的,順著這顆種子,去接著接受一切不那么好的事情,想必也要更輕松、容易一些吧
至少,比起外人直接劃破真相,將丑惡至極的內里呈現給他要更好。
田姑姑要說的事情,都已經說完了。
她見沒有自己什么事情了,便主動告退離開。
田姑姑走后,湛兮便看向了譚勇“說說看你今天白天沒能說完的事情。”
“那傅家一房的那位小夫人,姓花,因著是家中庶出大女,故而從前被叫做花大娘子。”譚勇說,“這位花大娘子,很適合成為我們偵查傅家的突破口。”
眾人聽了這話,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們倒不是在懷疑譚勇的話,主要是譚勇說的人,他們初來乍到的,居然根本沒有半點印象。
既然不知此人底細,那就無從判斷此人是否能成為己方的突破口了。
蔡老板驚奇地打量了譚勇好幾眼“你也是個人才”
打聽消息方面的人才,蔡老板好歹是個老板,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他走南闖北,沒少和人打交道,但是說實話,短短幾日,蔡老板不覺得自己能和譚勇這般,查到什么很深的東西。
自己做不到,而別人卻能做到,別人不是人才,是什么
湛兮頷首示意譚勇“你繼續說。”
于是,譚勇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原來這位花大娘子,正是花家嫡女花抱香的庶出姐姐。
花大娘子待字閨中時,不爭不搶,像是花家的一株平平無奇、隨地可見的野花野草。
若她不是大娘子,估計都不會有人知道她的存在,這是一個存在感極低的人,或許說,這是一個故意在隱匿自己的人。
“根據我查到的一些小道消息,這位花大娘子可是個非常有遠見的人,她早就為自己做好了一些打算”譚勇繼續說。
譚勇從自己那侃天侃地,成天瞎吹牛,亂七八糟的那一堆狐朋狗友中,打聽到了些許消息。
據說這位花大娘子,在未出嫁前,就自己偷偷摸摸上街相看未來夫婿,她看中了一個文采不錯的農門書生。
比起聽家族的安排,嫁給同為庶出的氏族子弟,又或者被家族當做是禮物,送給位高權重,年歲無上限,人品無下限的貴人。
花大娘子很顯然覺得,在有吃有喝的小門小戶當正經的正妻,身份地位不低人一等,家中還無那些煩死人的繁文縟節,這樣的生活要快活得多。
花大娘子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她不經意之間,從那書生面前走過,故意掉了荷包。
書生揚聲喊人,禮貌地送回上了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