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安警惕看他一眼,身子扭向里面,沒理他,又往嘴里塞了個奶糖。
“好香啊。”胖男孩擦了下嘴巴,眼睛直勾勾看著岑淮安的褲兜“是大白兔奶糖”
“不是。”岑淮安瞪他一眼,手緊緊捂著自己口袋,都是他的。
“就是,你給我吃個吧。”胖男孩求他,大白兔奶糖又甜又香,他太想吃了。
岑淮安捂得更結實了“不給。”
旁邊的胖男孩失望地“哦”一聲,耷拉著腦袋,一身胖乎乎的肥肉都失了精神。
岑淮安根本就不在意同桌傷不傷心,他吃完嘴里的糖,在口袋里一摸,就一顆糖了,吃完就沒有了。
所以這一顆岑淮安拿出來后特別小心地剝開,剛準備填嘴里,旁邊突然伸出來一顆頭,“啊嗚”一口咬走了,還沾了他一手的口水。
岑淮安看看空了的手,再慢慢轉頭,看到嘴巴趕緊嚼著的胖男孩。
他的糖最后一顆沒了
岑淮安瞬間暴怒,朝著胖男孩撲了過去。
昨晚上他媽媽教的什么不能光靠武力,要用上策,他全忘了,現在他只有憤怒。
“我的糖還我的糖”
胖男孩吃得胖,但就是虛胖,根本不能打。
被岑淮安撲倒在地,連還手都不知道還,只知道“哇哇”大哭,哭著還不忘嚼糖果。
教室里頓時亂成一團。
得了工會主席的保證,解決了心頭的大事,初夏心情極好地走出紡織三廠,朝著菜場走過去。
她列好了清單,家里缺什么今天全買了。
也不能買多,夏天不能放,明天還有新鮮的菜,家屬院距離菜場不遠,明天再來買。
而且家屬院附近也有經常挑著扁擔過來賣菜的老農,菜新鮮也不貴。
菜場是市場放開后形成的自由市場,后來政府在這里統一規劃了。
這里買菜不需要票,但是米面糧油,要是去糧油店買,還是要用票。
不過有票了的話,比在菜場買便宜。
初夏有票,而且這個月的供應原主還沒用完,所以她拿著糧油本直接去糧油店買的。
因為米面沉,初夏是在菜場買完菜又過去的。
糧油店供應的大米和面粉材質不是最好的,大米是陳米,糧油店的工作人員說,有陳米就不錯了。
新米好米也得等,啥會兒有了很多人排隊搶著買,同樣最好的富強粉也是。
她昨天在菜場碰到有人賣她就買了,今天來糧油店問完她才了解糧食供應的情況,稀缺產品還是靠搶,早知道就在那人那里多買點了。
也不知道啥會兒還能碰到賣那么好糧食的人,這也是趕運氣。
不過這也是月尾了,下個月就該有新的供應了,到時候排隊來買。
帶著一堆東西站糧油店門口,初夏攔了一輛載客三輪車,直接幫她把東西搬上車,送到家屬院里,初夏加了一毛錢,人還幫她把東西都搬上樓了。
不然這么多東西,就憑她現在林妹子的體質,她得搬到猴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