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帶著表在岑淮安眼前晃了晃“好看嗎”
岑淮安聽到90的價格,只覺得好貴,他撿破爛一天才賣幾毛錢,這只表他覺得自己永遠買不起。
但是表真的好看。
他點頭,語氣有著向往“好看。”
岑淮安看著柜臺里的表,心底好像有什么破土而出了。
周一初夏一上班,就看到廠宣傳欄哪里擠了一堆的人,初夏也湊了過去。
拍了拍外面一個員工問“大姐,廠里宣布什么事了怎么擠這么多人”
“貼的內部招聘公告。”
初夏眼睛亮了下,非常想看看公告的內容。但是公告前擠太多人了,她這小身板也擠不進去。
她放棄進去看了,腳步一轉,往工會辦公室過去了。
初夏敲門進去,鄭主席一看到是她就開始笑。
“小羅,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啊。”
初夏朝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主席,我臉還是沒血色,就是涂了點口紅,顯得氣色好了點。”
鄭主席仔細去看她的嘴唇,確實有點紅,但是和她看到的那些涂得像是吃人小孩的嘴不一樣,比較淡。
“你這顏色倒是怪好看的。”
初夏從挎著的背包里拿出來一支口紅,打開說“主席,是我涂的方法和別人不一樣,我教你。”
女人,沒有不愛美的,包括鄭主席。
她來了興趣“怎么涂”
初夏走過去,直接在她嘴上試。
“涂口紅不能直接涂滿嘴唇,要先在中間的嘴唇這里涂一些,然后慢慢用手指慢慢暈染開。”
鄭主席抽屜里就有鏡子,平時開會的時候用來看看自己頭發亂不亂,衣服整不整齊。
她拿出來鏡子一看,確實不一樣,她說不出來哪里不同,但就是比別人涂得好看。
“哎呦,小羅你這一手不錯,我真沒見過。”
初夏笑著把口紅給鄭主席“主席,你自己試一試”
初夏教了兩遍,鄭主席就學會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直撥弄頭發。
“哎呀,真好看。小羅,給你的口紅。”
初夏沒有接“主席你拿著吧,我丈夫寄過來兩支,我用不完,放壞了也是浪費。在這廠里,主席你待我就像親姐姐一樣,幫我解決了那么大的困難,我就是送姐姐一百支口紅,都表達不了我的感謝。說句真心話,你比我爸媽對我都好。”
說著說著,初夏眼里涌現出感動的淚花。
口紅當然是初夏買的,用岑崢年當借口就是為了不讓鄭主席拒絕。
鄭主席聽得心里暖暖漲漲的“小羅,以后你就叫我聲姐廠里今兒貼在宣傳欄的內部招聘公告你看了沒”
“沒有。”初夏搖搖頭“我一進廠就來找你了。”
“正好,我看著有個職位合適你,我和你說說”
鄭主席說的是廠宣傳部的工作,當然,初夏要是能進去只能當個干事。
初夏覺得挺合適她的,平時就是整理一些活動的資料,跟著開開會。
“內部調崗的考試考的主要還是咱們紡織廠的知識,你回去好好學習。”
初夏離開后不知道,她剛走,鄭主席就對著鏡子整理下衣服,去了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