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我和小羅說完了。”
廠長站起身來,倒杯茶給鄭主席“辛苦你了。”
鄭主席也不客氣,端著茶坐在廠長辦公室的紅木椅子上,吹了吹茶,喝一口說“廠長,小羅什么背景,為了她咱廠連調動規矩都改了。她爸媽都是紡織一廠的工人,那只有她丈夫那邊了。”
“禁言”
張廠長看了看,神色嚴肅地說“小鄭啊,你這張嘴得管好。不要打聽,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就行了。那資料別忘了給小羅。”
鄭主席爽快地點頭“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對了,小羅還送了我支口紅,我挺喜歡她的,不然讓她進工會吧。”
廠長無所謂地擺手“給你你就拿著。工會不行,小羅性格靦腆,不適合。”
鄭主席遺憾地搖搖頭離開。
廠長坐在椅子上猶豫了會兒,看看電話,拿起來又放下了。
算了,還是等事成了再打吧。
沒過幾天,初夏收到了鄭主席給她的考試資料。
她以為是自己口紅起了作用,每天晚上在家專心復習。
連岑淮安都知道每天晚上跟著她學習了。
只不過他還是寫一會兒就想動,坐不住,跟有多動癥一樣。
初夏不罵他不打他,只說“你本來的作業就是寫三張字,你動一下,我加一張,今天寫不完明天繼續寫。”
“媽,我要是寫完了,能不能多吃顆糖”
“不可以,可以獎勵你多喝碗麥乳精。”
岑淮安砸吧了下嘴,也行,麥乳精他也挺愛喝的。不過他更想喝汽水,就是太貴了,他媽媽肯定不愿意多買。
他開始乖乖老實寫字,三張就很多了,他一筆一劃要寫很久,不合格他媽媽還會擦掉讓他重寫,他才不要多加一張呢。
西北甘州天宮基地。
“岑工,有你的信。”
岑崢年正在想著項目里測試的幾個數據,聽到警衛的聲音,把信接過來道了聲謝,又繼續往宿舍里走。
進到宿舍里,他把信往桌上一放,拿出來紙筆繼續計算,直到算出來他想要的數字,才想起來警衛給他的信。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不過通宵工作對岑崢年來說是常事,他把信拿過來,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址。
梁州市寄來的,是妻子的信。
他把信打開,看到密密麻麻的兩張紙,他愣了下,又翻開信封看了看,確定就是妻子寄來的。
往常妻子給他寫信,和他一樣都是報一句平安。這次寫這么多,難道妻子遇到了什么困難
岑崢年眉心擰了擰,從第一行開始看。
慢慢地,他眉心舒展開來,俊朗的面孔染上了笑意。
岑崢年眼前好像浮現了妻子教兒子識字的場景,看到了兒子學得太快,妻子開心又有點氣悶的模樣。
看到后面,岑崢年內心里升起愧疚,他寄的錢還是不夠多,都不能讓妻兒放心吃穿。
西北的牛羊肉和水果好吃嗎平時他心思都在研究上,倒是沒有注意。
不過一同工作的好友愛吃,想必他比較了解,明天問一問他。
好友應該也知道哪里有賣這些東西的,到時買一些寄家里給初夏和安安嘗嘗。
安安都識字了,岑崢年珍惜地摸著岑淮安寫字的那張紙,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