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初夏在溫暖中醒過來,她下意識往暖和的地方蹭了蹭,立馬感受到身后堅實有力的身體。
初夏朦朧的睡意瞬間沒了,她能感受到身后源源不斷傳來的熱量,而且溫度還在升高。
早上是個危險的時間段,她不敢亂動了。
但岑崢年也醒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有正常的反應。
但是他面上一點不顯,知道初夏醒了,撐起身子對她露出一個笑容“醒了。你再躺會兒,我去買飯。”
初夏和他緊挨著身子,是能感覺到他的反應的。
可岑崢年卻能壓下本能,不緊不慢地穿上襯衫,套上褲子,還把被子往上給初夏蓋蓋。
初夏心里都佩服了真能忍。
初夏去上班。最近宣傳部比較清閑,因為沒什么大的節日了,員工福利也都發過了。
初夏的工作就是整理文檔,以前各種活動的文檔,然后為元旦做準備。
是的,從現在開始宣傳部就要開始想過元旦時廠里怎么慶祝了,要出什么節目,員工福利有哪些。
因為時間還長,工作顯得沒有那么急。
“初夏”
初夏正給國慶活動的文檔歸類呢,黃婷月雀躍著一張小臉,如蝴蝶一樣歡快地撲到她面前。
初夏和廠里的職工關系不算太親近,都是點頭之交。也就和黃婷月相對來說說的話多些,因為兩人年紀差得不多。
而且黃婷月性格活潑嬌俏,在部門里她誰都能說上幾句話,看起來比初夏這個不知上進的人緣好多了。
“嗯怎么了”初夏對她微笑著點了下頭,注意到辦公室只剩兩個人了,其他人都去忙自己的事了。
“初夏,我有件事想麻煩你。”黃婷月笑嘻嘻地湊近初夏說,臉頰上還帶著點嬌羞的紅。
“麻煩我”初夏臉上露出困惑,實在想不到黃婷月能有什么事是需要她幫忙的。
她也實話實說“我在廠里就是新進部門的干事,如果是廠里的事我可能幫不上忙。”
“不是”黃婷月忙擺著手說“不是工作的事,是我明天有相親,你能不能借我穿一下你上次穿的那條紅裙子”
說完之后,黃婷月一臉期待地看著初夏,就等著她答應了。
對常人來說,同事或者朋友之間借衣服更正常,這會兒結婚還有人借紅西裝呢。
可是對初夏來說這事是難事。她不習慣把貼身穿的衣服借給別人穿,一是個人習慣,一是衛生問題。
她不好意思地對黃婷月笑了笑“抱歉,我不習慣把貼身衣服借給別人穿。”
黃婷月愣了下,估計是沒想到初夏會不借給她衣服。因為借衣服這事很常見,廠里沒結婚的小姑娘,相親沒好看衣服的都是互相借。
“初夏,我只穿一天,我會穿得很愛惜的,不會把你裙子弄壞的”黃婷月以為初夏是擔心裙子被弄壞,所以她連忙開口。
“不是這個原因。”初夏依舊笑著,看上去和和氣氣,但是說出的話還是拒絕“如果你想要穿這條裙子,我知道哪里有賣,但是我的裙子我沒辦法借給你穿。”
黃婷月咬咬嘴唇,剛剛的嬌俏活潑沒有了,看著初夏的眼神帶了點怨氣“不用了”
說完她臉色不好看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她要是有錢買新裙子,她干嘛還借初夏的,不就是件裙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岑崢年從計生委出來,無視他走后引來的帶著各種意味的目光,抬腿跨上自行車,騎著回家。
這會兒計生用品歸計生委管,醫院里也有。只不過沒多少人好意思去要,計生委發到家都還趕緊扔一邊不敢看呢。
岑崢年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意思,夫妻之事,自古以來就存在,這是正常的人生理欲望,沒必要逃避。
所以他去計生委領計生用品,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一片光明磊落,落落大方,倒是給他拿東西的小年輕臉紅得不行。
岑崢年剛進家屬院,認識的人和他打招呼,小賣部老板娘也伸出來了頭“初夏家的,剛剛電話有人找你”
岑崢年心頭一跳,心里已經想到是誰打的電話,他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在心里嘆了口氣。
果然,打回去電話是基地領導接的,讓他趕緊回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