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丈夫也不在家,可是她絲毫不擔心。而岑崢年在家時的模樣她也見過,疼媳婦和兒子的模樣她長這么大都沒從其他男人身上見過。
齊向東也是很久不回家,他剛剛的態度讓關燕心里很難受,他一點不心疼她,這么久不回家也一點愧疚都沒有。
關燕又一想,齊向東又不是幾年不回家,對比起來,還是初夏可憐。她忽然心情好了。
初夏不知道關燕的心理這么復雜,她正想著什么時候飯能好,她餓了。
翌日的雪下得更大了,初夏不放心岑淮安一個人去上學,送他去的學校。
路上遇上邦子他們,初夏看他們連個傘都沒有,就這樣在大雪里跑,讓他們都來自己傘下面擠擠。
“下雪也冷,邦子你們回頭也帶把傘,多少擋點風。雨衣也行。”
邦子他們嘻嘻哈哈擠在初夏的傘下,齊聲說“知道了,姨”
初夏自己到廠里,已經凍得渾身都有點發抖,她在走廊里跺跺腳,抖落身上的雪,趕緊進辦公室。
一進屋,就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氣息鋪面而來。
不是暖氣,是屋里比較暖和。梁州市雖然冬天冷,但沒有東北那邊冷,最多零下五度,這會兒也沒有暖氣,現在還是不夠發達,供暖遠沒有后世那樣完備。
不過大家總會有自己的方法取暖,辦公室的愛讀書的大哥和燒鍋爐的關系好,就能弄到點碎煤球塊。
也不知道誰找來一個煤火爐子,就這樣放辦公室里取暖。
不過這種取暖方式有危險,要時不時通風,不然會中毒。而且煤球塊還很容易滅,誰來得早就誰找點廢紙給它再重新燒起來。
有得取暖的東西就不錯了,也沒人嫌棄這樣麻煩。
初夏湊到煤火爐子上暖暖手,捂捂臉說“這天兒越來越冷啊。”
“是啊。”辦公室里的大姐接道“后面還會更冷,我現在都不想出門。”
初夏深有同感,她現在特別怕冷,身體本來就弱,每天起床對她來說都是一件非常有挑戰的事情。
而且這會兒廠里過年只放三天假,是沒有后世的七天假的,想想都讓初夏心里更難受了。
她又一想到岑崢年在的西北,比她這里更冷,也不知道他怎么熬的
岑崢年這會兒生病了。
甘州確實冷,雪都下得很深,大家在基地里面不敢出去,外面呼呼的風聲讓人聽得心驚。
岑崢年是工作太累了,加上一直熬夜,不小心一次受涼,直接就病倒了。
發著燒他還不愿意休息,拖著生病的身體在實驗室里計算數據,結果就暈了過去。
如果不是實驗室有他很多同事一起工作,他暈倒了都沒人知道。
基地只有簡單的醫療,倒是有醫生,但是缺藥,而且岑崢年這一病來勢洶洶,高燒不退。
領導被嚇到了,趕緊讓人開車送他去部隊醫院。
蔣勝男接到兒子生病的消息,嚇得臉都白了,立馬放下手里的工作趕去醫院。
岑父更忙,他暫時沒法過來,給蔣勝男打電話,讓她照顧好兒子,他把工作忙完就去醫院。
“醫生,岑崢年的情況怎么樣”
“肺炎。你們當家屬的要看好他,身體不是兒戲,發著燒還工作,那是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