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菜,地鍋里還有熱水,鍋底還有火星沒滅完。蔣勝男把菜放鍋里,帶著初夏和安安先去部隊的澡堂洗澡。
安安交給了岑父,還有換洗的衣服也給他。
除夕洗澡,是華國人的慣例,從古到今都有。而且一定要泡腳腳,據說這樣下一年不會凍腳。
洗完澡,新年第一天正好干干凈凈地穿新衣服,美美地過新年。
部隊澡堂和梁州的澡堂一樣,沒有單間,就是所有人一起洗淋浴,這會兒人不算多,但也不少。
蔣勝男和初夏說“等到晚上人會更多。”
洗完澡,初夏也覺得渾身都舒服了,用毛巾包著頭發,她和蔣勝男說著話回家。
蔣勝男這會兒對初夏和安安的愧疚達到了頂峰,因為天都要黑了,岑崢年還沒回來,估計除夕是回不來了。
除夕年夜飯要一家人團團圓圓吃才好,初夏和安安特意來西北,就是為了和岑崢年一起過年這會兒他卻回不來。
就是是因為工作,也讓蔣勝男覺得對不起她和安安。
不過面上她沒有露出來,只是行為上對初夏更好了,還準備在已經備好的紅包里再加點錢。
回到家,小樓里開著燈,初夏和蔣勝男進去,發現是岑父和安安已經回來了,兩人坐在客廳里下象棋。
岑父臉非常嚴肅看著棋盤,而岑淮安也很認真地看著,等著他走子。
聽到聲響,岑父抬頭看看兩人,松開緊皺著的眉頭,對岑淮安說“你奶奶和媽媽回來了,該吃飯了,這盤棋就算了。”
說著就要收棋子,岑淮安拉住他的手“爺爺,我們可以吃過飯下。”
岑父咳一聲“吃過飯你不想看除夕匯演嗎”
岑淮安一臉天真地說“可以下完棋看啊。”
初夏覺得岑父的臉都要黑了,忍著笑把岑淮安拉起來說“別說棋了,跟我上樓收拾一下,等會兒下來吃飯。”
初夏上樓上主要是收拾一下頭發,放好換下來的衣服,然后給岑淮安涂凍瘡膏還有郁美凈寶寶霜。
這會兒已經有郁美凈了,有條件的家庭就會給小孩子買了涂,這樣冬天臉還是嫩嫩的,紅撲撲的。
岑淮安現在的臉沒有凍沒有皴,都是靠初夏天天給他涂凍傷膏和寶寶霜。
兩人收拾好下來,初夏和蔣勝男一起把飯菜端出來,在地鍋里放著,菜全是熱的。
岑父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小劉也過來了,幾個人一起吃年夜飯。
蔣勝男還提了一瓶酒和幾瓶冰峰汽水過來,過年嘛,肯定要有點喝的。
開飯前,岑父和蔣勝男說了幾句話,正要動筷子,外面響起了推門的聲音還有說話的人聲。
幾個人立即放下筷子,蔣勝男臉上露出激動,初夏看向岑淮安,他還一臉懵著,她卻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加快。
這個時候能來家里的,極大可能是岑崢年。
但是怎么聽著不是一個人的聲音,也沒聽到岑崢年的聲音,初夏又不敢確定了。
蔣勝男卻等不及站起來打開了客廳的門,看到外面的來人,她臉上瞬間露出驚喜的笑容。
“初夏,安安快來看誰回來了”
初夏的心落在了實處,蔣勝男這個表現,外面的來人毫無疑問是岑崢年。
她拉著岑淮安的手走到門口,抬眼正好看到院子里走在最前面的岑崢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