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合院。
“西望,你今天怎么回事以前你不是這樣不講理的人。”
初夏一家人一走,西望就不和岑崢時鬧了,西望三人在四合院晚上吃飯時也一臉正常,只有蔣勝男吃得不是滋味。
西望將耳垂上戴著的耳環取下來,放進裝首飾的妝奩里,回頭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我們這么久沒回你爸媽家,不趁著孩子的事鬧一下,怎么知道你父母偏不偏心呢”
岑崢時心頭一陣火上來,也不敢大聲說話,怕驚擾到正房里的父母,指著西望說“胡鬧你真是我爸媽不偏心,你在部隊的時候少收我媽寄的東西了”
西望撇撇嘴“那算什么,都是能拿錢買到的。重要的是你的職位能不能動。京城這里多繁華啊,你弟弟能來京城,我們為什么還要待在那偏的連路都沒有的大山上我都是為了你好,咱們一家人,你好我們才能都好。”
岑崢時用力地撓了撓后腦勺,一臉的頭疼“我弟弟來京城是他自己能力強,領導調動過來的。”
西望站起來,走過去站在岑崢時面前望著他“你信嗎岑崢年的單位隸屬于軍隊,你爸媽沒幫忙他能這么輕易動嗎我也不要求你爸媽幫你升職,也不用調來京城,就調離那偏僻的大山,去個不至于買菜都作難的地方,這不過分吧。”
岑崢時搖頭“我爸媽不會幫忙的,我和崢年工作后他們就說了,一切靠我們自己。”
西望嘆口氣,握住了岑崢時的手“你不為咱們兩個想,也為兩個孩子想想。大山里那是什么上學的條件小澤和馨馨那么多壞習慣是怎么學成的都是在學校里和別人學的。”
說起來兩個小孩,岑崢時也皺眉“今天馨馨和小澤做的確實不對,你不能一味地溺愛他們。”
西望下意識道“他們還小,不懂事。”
岑崢時眉頭皺得很深說“不小了,咱們家屬院長大的孩子也有霸道的,你看看惹了多少事你難道想看小澤和馨馨變成那樣,最后連累一家子”
西望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見岑崢時是真的要抓住這個問題不放,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她勉強點頭“行,那你以后也得多管他們,他們聽你的。還有,調動的事你必須和爸媽提,今天你沒看出來嗎,爸媽確實更喜歡安安,他一說就認定他說的是實話,還故意嚇唬小澤和馨馨。”
西望當時也是真生氣,只是以前她會在意形象,剛剛因為想試探,就沒有忍直接由著性子來了。
岑崢時無奈看她一眼“我說假期讓你帶孩子來爸媽這里,你不愿意。小澤和馨馨這幾年都沒和爸媽相處過,爸媽都不了解他們。他們和安安一起住過,自然更了解安安的品性。”
西望是老師,兩個孩子放假她也放假。但她一放假喜歡帶孩子去姥姥家,也確實西望娘家距離他們駐地近,就在市里。
岑崢時為了多表現,想證明他不靠家里人也能升,假期也主動請求留隊,加上駐地距離西北也遠,小孩子小不方便,這才很多年沒去見爸媽。
西望也有話說“你休假時間門不多,我一個人怎么帶兩個孩子回來啊”
這也是個問題,火車上小偷小摸拐子多,西望一個女人,沒什么大力氣,帶兩個孩子坐車的確讓人不放心。
岑崢時不再說這個話題了。
正房里,蔣勝男和岑父也在說話。
她長長嘆口氣,“西望是不滿了。”她在部隊見過那么多兵,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蔣勝男一聽就能聽出來她說那話什么意思。
岑父“她有什么不滿這么多年沒來看過我們一眼,咱們也沒說過她一句不好。”
蔣勝男把衣服疊好放起來說“這你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咱兒子。她是兒媳婦,來不來看我們看心意。但崢時這么久不回來,說不過去。不過崢年工作忙也不回來,所以我兩個都不說什么。”
人心都是肉長的,一個孝順,經常記著她和丈夫,一個除了逢年過節,電話都少打,蔣勝男自然更喜歡初夏。
岑父的眉心緊緊皺起“初夏有的她都有。”
蔣勝男看向他,和他一樣皺著眉“她想要的估計不是那些。”
岑父和蔣勝男有什么,兩人的職位,還有就是京城的房子。
想到這里,兩人對視一眼,眉毛皺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