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岑父和蔣勝男許久沒有睡著。孩子都是債,小時候擔心健康,長大了擔心發展,不到閉眼那一刻,永遠都在操心。
翌日,岑父把岑崢時叫去了書房,兩人在書房里談了很久。
等兩人出來,岑崢時一臉愧疚,而岑父面上還是一臉嚴肅,走路時脊背依舊挺得板正,但他一進房里,整個人的精神都帶著疲憊。
蔣勝男心疼地給他揉了揉肩膀“你們談了什么”
“他工作調動的事,不過我只幫他調動這一次。崢時要工作,他同意了把四合院補償給崢年。以后你也不用多照顧崢時家了,多補償崢年和初夏。”
蔣勝男動作停下來,神色怔了下“你怎么能答應他這個不是說好了,工作的事我們都不幫。一個四合院,哪比的上你答應崢時的事”
岑父嘆口氣,肩膀更往下塌了。
岑崢時三十多歲的人,跪在他面前哭,哭他一家人在山里的難,他做不到不心軟。
而且岑崢時有功績,不是什么都不干混日子的部隊干部,不然說什么岑父都不會答應幫忙。
蔣勝男也明白,父母永遠沒辦法對子女心完全硬起來。
除了這些,岑崢時和岑父談完,帶著西望和岑淮澤、岑淮馨,到岑崢年研究院,給初夏和岑淮安道歉。
西望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此時和之前那不講理的模樣完全不一樣了,對著初夏和岑淮安一直笑著,雖然那笑初夏覺得很假。
“初夏,安安,昨天是我不對,一遇到孩子的事就容易昏頭。晚上我問小澤和馨馨了,確實是兩個人太調皮,我和他們爸爸已經教訓過他倆了,你們別在意啊。”
岑淮澤和岑淮馨低下頭,和岑淮安道歉“對不起。”
初夏看著岑崢時一家人,臉上并沒有笑“你們的道歉我收下了。”
說原諒是不可能的,她已經打定主意,以后要遠離岑崢時一家,他們不可交。
岑淮安也朝岑淮澤和岑淮馨點點頭,這事算是過去了。
岑崢時一家人一走,岑淮安就對初夏說“媽媽,我不喜歡小澤和馨馨,我可不可以以后不和他們一起玩”
初夏摸摸他的頭說“可以。你想和誰玩就和誰玩,媽媽不干涉你交友的權利,你是自由的。”
岑淮安點頭“嗯。”
他知道媽媽不會阻止,但是岑淮澤和岑淮馨是大伯和伯娘家孩子,大人們總喜歡讓小孩和親戚家小孩一起玩。
“今天岑崢時一家突然過來道歉了,是你做的嗎”
晚上吃飯時,初夏問岑崢年,他神色怔了下,眉心攏起“我昨天給大哥打電話時,他說他會讓小孩道歉,沒說大嫂會道歉。”
以西望昨天的性格,不會這樣輕易就承認自己的錯誤的。
“這樣說,西望過來,應該不是你的原因。”初夏和岑崢年的想法一樣,西望今天過來,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在除夕夜前一天,初夏和岑崢年終于知道了西望態度轉變的原因。
岑父和岑崢年說完岑崢時的要求,岑崢年眼里全是不敢相信,他緊緊皺起眉毛“大哥以前不是這樣的。”
岑父“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你們結婚之后,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變化會更大。”
沒有成家前,兄弟姐妹之間門感情很好,成家之后鬧掰的兄弟姐妹也不在少數,說白了有了自己家庭后,都開始有自己的私心了。
“你要是想和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