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
岑淮安聽到身旁一個個好像要把他耳朵吼掉的聲音,嘴角控制不住上揚。
操場上幾個少年,一邊跑一邊大笑,冬天寒冷的風也抵不過少年們火熱的心。
教練在樓上聽到喊聲,從宿舍里出來站在走廊里看在操場上跑步的岑淮安幾人。
“那幾個就是你新接下來的任務”
不知道什么時候,教練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穿著一樣軍裝,氣質一樣的軍人。
一個軍人明顯和教練關系不錯,抬手摟住他的肩膀問。
“嗯。”教練的視線還在操場上,眼里帶著欣賞。
“這幾個苗子都挺不錯的,不過不是說十一個人嗎,怎么少了一個”
教練語氣淡淡地說“有個在宿舍。”
他說的就是岑淮澤,對于這個一開始的刺頭,教練了解可比這些孩子知道得多。
岑淮澤看似刺頭,其實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軟種,成不了事。就是被他訓練這一個月也難改。
像岑淮安這樣表面看上去都順從,甚至還處處表現好的,才是真刺頭。他就算是教練,哪里做得不對或者不合格了,岑淮安也會立馬跳出來指正他,不會因為他是教練就不敢了。
教練倒是不頭疼岑淮安,他頭疼岑淮澤。首長交待的任務太難了,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完成。
岑淮澤躺在宿舍里,聽著外面操場上胡攀登他們震耳欲聾的喊聲,煩躁地捂住了耳朵。
但不管他怎么堵,那聲音還是源源不斷地傳進來。岑淮澤“唰”一下坐起來,神色不好的從窗戶后面去看。
看到岑淮安他們正在操場上跑步,而胡攀登他們把岑淮安圍在最中間,全跟著他跑。
岑淮澤咬了咬牙,看著岑淮安心里升起嫉妒。
這個堂弟太討厭了,比自己小還喜歡搶風頭,要不是岑淮安,他和馨馨也不一定來這里吃苦。
岑淮澤越看越氣,特別是看著胡攀登他們的笑臉,覺得刺眼極了。
他把窗簾狠狠一扯,想轉身躺回去睡覺,但又沒辦法完全放下不看,最后他又挑開窗簾繼續看,一邊看一邊氣。
十圈大家跑完所有人都累得氣喘吁吁,往地上一躺動都不愿意動。
只有岑淮安站在那里,氣息也只是稍微有點亂,沒有胡攀登他們那么夸張。
“不要躺地上,站起來走走。”
岑淮安去拉胡攀登和小河,兩人也聽話,一拉就起來,其他人也都咬牙站起來,跟著岑淮安又在操場上走了一圈才回去。
這次大家是真的沒力氣干什么,連洗漱都沒做,直接躺床上一閉眼睡著了。
除了岑淮安有余力洗臉洗腳再上床,其他人完全不管了,臟就臟吧。
翌日,教練果然減輕了強度,還點名了是岑淮安用受罰換來的。
“岑淮澤”
“到”岑淮澤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只要聽到教練叫他就會挺胸抬頭高聲應。
“岑淮安是幫你們一個班爭取利益,你也是這個班的一員,你怎么想的”
岑淮馨其實也和他們在一個班訓練,不過她和男生不一個宿舍,昨天發生的事她并不知道。
岑淮澤愣了好一會兒,才磕磕絆絆地回道“謝謝謝他。”
教練又問“昨晚上除了你,你們一個宿舍的人都在陪岑淮安受罰,你又是怎么想的”
岑淮澤內心狂飆臟話,他怎么想的他想岑淮安不要那么出風頭,他想頂替岑淮安在胡攀登他們心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