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舒服”初夏的肩頸處突然落下兩只寬厚的手掌,熟悉的溫和男聲從她身后傳來。
初夏整個身體放松下來,“嗯”了一聲。
岑崢年開始給她按摩她的肩頸后背,而安安則拿起她的手給她按摩。
初夏舒服得都想“哼哼”了,之前她特別累的時候,想的就是希望岑崢年和岑淮安能在,給她按摩一下,現在一下子實現了。
馮小圓在隔著過道的桌子前,看到岑崢年和岑淮安的動作,還有初夏一臉享受的模樣,她嘴巴都不由自主張大了。
然后她眼睛里露出來羨慕,師姐有這樣的丈夫和兒子,太幸福了吧
不過馮小圓看到的只是現在醫院里初夏她們一家三口相處的模樣。她沒有了解過岑崢年不在家的時候,初夏和岑淮安的日子是怎樣的。
所以說每個家庭都是不同的,只看外層看不出來什么。但初夏這會兒確實很幸福是對的。
初夏只享受了一會兒,渾身輕松下來就讓岑崢年和岑淮安停下了。
再不去吃飯,中午食堂好吃的飯菜都被人打光了。
吃飯的時候,醫院初夏其他的同事也知道她丈夫和兒子特意過來看她了,非常羨慕。
初夏三人也能感受到醫院醫生護士看過來的目光,三人吃飯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中午初夏有休息的時間。平常她會去宿舍睡一會兒。但宿舍不止她一個人住,她不能把岑崢年和岑淮安帶去女生宿舍,所以三人回了醫院的休息室,里面也有床。
馮小圓中午在宿舍休息。
初夏本想和岑崢年、岑淮安多說會兒話,畢竟他們過來一趟也挺麻煩的,坐車都要好久。
可她實在是累,躺在休息室的小床上,跟岑崢年兩人說著話,她的聲音就越來越小,最后意識陷入了睡眠中。
岑崢年和岑淮安對視一眼,全都停下說話,把床上的小被子蓋在初夏的身上。
兩人靜靜地坐在床邊,誰也不說話,岑淮安拿出來一本書看,岑崢年就看著初夏美好的睡臉,眼里的情意毫無保留地流淌出來。
下午送走岑崢年和岑淮安后,初夏看診結束后,更加提不起精神了。
馮小圓還在和初夏說“師姐,我以后要找你丈夫這樣會疼媳婦的,不要那種天天打媳婦的人”
初夏“嗯嗯”點著頭,完全沒多余的力氣回復她。馮小圓也不介意,她需要的也就是一個傾聽者和贊同者。
接下來的每周,岑崢年和岑淮安都會在周日過來一次,給初夏帶吃的、喝的、用的,還有給初夏看安安的考試成績。
岑崢年每次來都會讓初夏檢查,他有沒有照顧好安安。
馮小圓已經羨慕到麻木了,她坐在初夏旁邊,是感受最深的。每次看到初夏和岑崢年、岑淮安的相處,她就感覺自己像路邊的那條多余的流浪狗,根本不該在診室里。
其實她們也沒做什么親密的動作,是那種別人插不進的溫馨氛圍,讓人看了就心里升起來向往。
在第二周,肝腹水中期的婦女被她丈夫帶著又過來了,面色看上去不像上次那么糟糕了,肚子也下去了點。
中藥的見效慢,初夏和兩人說過,保守估計她們治好得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最少也得兩個月。
夫妻倆不著急,只要能治好,一年她們也愿意。
初夏給女人把脈,確定是有好轉的,她面上露出微笑“你們做得很好。繼續這樣,我調整一下藥方,這次吃半個月再來復診。”
女人吃過初夏的藥是有感覺的,沒之前那么難受了,所以她們現在對初夏更加信服了,拿著藥方連連感謝出去。
義診的時間領導到這里才說,要待一個月。
不過因為過來看病的人太多,還有縣醫院的強烈請求下,初夏她們又多待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