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父這時候不嘴硬了,躺下來讓初夏給他扎針。
蔣勝男繼續笑話他“你不是說自己身體好嗎怎么剛到京城就舊傷復發了”
岑父把頭扭到一邊,不想和她說話,繃著一張本就嚴肅的臉,藏住了他心里的尷尬。
初夏給岑父把了把脈,抬頭看向他說“爸,別緊張,放松,扎針不疼。”
岑父看一眼初夏抽出來的長長的針,身體不僅沒有放松,更加緊繃了。
岑父本來沒抱什么希望,他以前胳膊也疼過,醫生都說治不好,只能慢慢養著,疼了就吃止疼藥。
這會兒初夏給他扎上針,他就能明顯感覺到胳膊上不一樣的感覺,不再是一味的疼了,疼痛下去很多。
隨著時間過去,胳膊上暖漲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而之前胳膊里陰寒發疼的感覺越來越輕。
到快起針時,岑父已經感受不到疼了。
初夏看著時間,到時間了起針,一根根長針從穴位里被拔出來,看得岑父還面帶疑惑,那么長的針,是怎么扎進他身體里去的,還一點都不疼。
等初夏收完所有的針,蔣勝男走到岑父面前,握著他的胳膊往上抬“還疼嗎”
岑父自己動了動胳膊,眼里露出驚詫的神色“不疼了。”
比吃止疼藥還管用,他看向那些針,更覺得中醫神奇了。
初夏笑著說“我扎的針有止痛的效果。不過這只是一時把疼壓下去,想真的把胳膊上的暗傷治好,沒那么簡單。”
聞言蔣勝男心中升起希望“那你爸的暗傷能扎好嗎”
初夏把針往包里放著說“我也不確定,因為我只有理論,還沒有實踐過。”
岑父現在的情況在她搜集的一本醫生行醫手冊上有記錄,她研究過那個治病的方法,有效果。
可是具體的效果也是因人而異,能不能治好,初夏不敢保證。
岑父拉住蔣勝男的胳膊,語氣努力不那么嚴肅說“現在能止住疼已經讓我驚喜了,能不能治好你不要有心理負擔,總歸再差也不過如此了。”
蔣勝男意識到自己關心則亂了,她趕緊笑著接道“對,初夏你不要把我的話當真,能治成什么樣就什么樣。”
初夏看著兩人,站起來臉上笑著說“爸,媽,你們不用擔心,就是不能完全治好,但病癥也會有減輕。不過爸你一定要遵醫囑,該忌口的東西一定忌口,一口都不能多吃。”
蔣勝男馬上點頭保證“我看著你爸,不會讓他偷吃的。”
岑父無奈地看她一眼他又不是嘴饞的人,能忍住不吃。
從蔣勝男和岑父的房子里出來,初夏背著醫療箱往外走,她的車子停在干休所外面。
在快到干休所門口的時候,初夏忽然聽到一道急切的聲音“等一等,前面的醫生你等一下”
初夏下意識回頭,就看到一個中年女人氣喘吁吁跑著,還在不停朝她招手。
初夏停了下來,等著女人過來。
女人一跑過來,就抓著初夏手說“快快快,我爸剛剛摔倒了,醫生你快幫忙看看。”
“我不是這里的醫生。”
女人看她一眼“那你是醫生嗎”
初夏點頭。
“是醫生就行,現在人命關天。”
初夏被她拉著往前跑著,嘴里說著“那你應該先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