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羅家人做什么過分的事,他不介意讓他們知道一些什么叫疼。
岑淮安眼里閃過陰鷙,他從里沒有忘記過小時候那些難受的記憶,只不過把它們壓在了心底而已。
“媽媽,我是高中生了,你要相信我。而且在梁州不僅僅我自己,還有邦哥他們。”
初夏終于被岑淮安勸得打消了去梁州的念頭。就像岑淮安說的那樣,他是高中生了,她必須要學會放手。
一味牽著孩子的手,怕他們受一點傷害的家長,也會讓孩子痛苦。
就如同蔣知儀一樣,她現在還不愿意回京城,和家里的關系鬧得很僵。
晚上躺在床上,初夏翻來覆去睡不著,在她又一次翻身的時候,岑崢年伸手摟住了她。
“還在擔心”
“嗯。”
初夏在岑崢年懷里翻了個身,頭埋進他懷里說“你不知道我就是羅家那些人,以前做過多過分的事情。”
岑崢年的心里驀地一疼,手輕輕在初夏的頭發上撫摸著“我知道。”
這件事在他心里也一直沒放下,但他怪罪更多的是他自己。
“所以我怎么可能放心。安安要比賽,萬一遇到羅家人,影響到他比賽怎么辦他很看重這次比賽的。”
岑淮安為這次全國競賽準備了很多,他的目標不僅僅是全國,還有冬天的名校冬令營,還有世界。
數學國家內部的比賽只是,沒有終點。
岑崢年何嘗不知道,他眉心微微皺著說“我和我同學聯系。”
“別了。”初夏攔住他“現在都是我們的猜測,你聯系你同學說什么而且之前我和安安在梁州麻煩了你同學那么多次,現在再麻煩人情還不完了。等到安安真碰上羅家人了,我到時候直接坐飛機過去。”
梁州也有機場,坐飛機兩個小時就到了。
“好。”
翌日,初夏送岑淮安去學校,整個京城市的競賽一等獎,這次都要去梁州參加比賽,一共也不過十來個學生,跟著三個老師,其中就有江老師。
他把這些孩子交給其他人不放心,他們學校還有三個學生呢。
火車載著這些高中生去往梁州,初夏望著火車遠去的方向,眉心微微皺起。
接下來的日子,初夏的耳朵一直聽著家屬院的電話,不僅她聽,還要求岑崢年和她一起聽。
“有時候我在醫院,安安到時候到梁州了打不通,只能給你打電話了。”
岑崢年“你們都有bb機。”
初夏完全忘了這回事了。
她前世習慣了手機這種方便聯系的工具,bb機太小了,而且傳呼人還要先給傳呼臺打電話,再等在電話旁等傳呼的人打回來。
雖說對比固定電話有方便聯系的作用,但和手機這些還是不能比,因此初夏用得不多,就總是忘了她還有個bb機。
聯系不到初夏,岑淮安肯定會給初夏傳呼消息。
初夏在家屬院里等得沒那么焦急了。
此時的岑崢年經過幾十個小時的火車,和同學們還有老師成功到了梁州的火車站。
火車站附近有數學會安排的,專門來接他們這些比賽的學生和老師的。
岑淮安他們一行人到了梁州,坐上大巴車直接被送進了賓館二樓。
沒什么可挑的,兩人一間房子,都是統一的標間。岑淮安和辛陽一個房間。
其他同學進了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洗漱一下上床休息,他們坐了那么久的火車,早就坐得腰酸背痛,精神也非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