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安也沒有逞強,他媽媽說了,早睡早起才可以長得更高,因此他很重視每天的睡眠時間。
給初夏打電話報過平安之后,他就躺床上睡覺了。
但和岑淮安一個房間的辛陽沒有休息,到房里后,從包里拿出來卷子、紙筆,坐在桌子上認真做題。
外面太陽已經走到了正中間,現在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
岑淮安揉了揉肚子坐起來,辛陽還在寫題,他路過時看了兩眼,是江老師發的卷子,他已經做完了。
江老師一個個門敲開,喊學生下去大廳里吃飯。
等所有學生都出來,江老師點了下名字,確定不少人,領著一群人下去了。
賓館的飯菜味道不難吃也不算特別好吃,尋常吃飯的水平。
這家賓館本身不午飯,因為這會兒住的學生多了,主辦方和賓館協商了,他們多出錢讓幫著把學生的飯做了,學生去外面吃不安全。
大家餓了一上午,吃飯時有些狼吞虎咽,大家現在都以填飽肚子為準,沒人在意飯菜是否特別好吃。
吃著還有服務員來回走著補充著桌子上可以拿的食物。
岑淮安沒有注意,那些服務員里面,有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上菜的時候經常眼睛就移到了他身上,眼里露出疑惑又露出震驚。
有個服務員看她的菜放錯了,拍了一下她“小羅,你愣什么神呢菜都放錯了。”
那女人趕緊低下頭,搖搖頭說“我我一時走神了。”連忙伸手換了過來。
從大廳上菜回來,和她玩得好的服務員就問她怎么了,剛剛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不像她平時工作的模樣。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不過我仔細看了看,是我看錯了。”
女人沒再繼續說話,另外的服務員沒再問了,兩人很快說起來其他的事情。
女人等工作結束,第一件事就是跑回了娘家。
岑淮安不知道酒店服務員之間的談話,他吃過飯便上樓了。下午他不準備睡覺,也拿出來試卷做。
現在岑淮安追求的不再是能提高多少數學的水平,他主要是想保持住做題的手感,等到考試的時候可以發揮自己最好的水平。
兩天后是考試開始的時間,但沒等到兩天,晚上岑淮安和老師同學一起在大廳吃飯時,一個頭發白了大半的女人突然沖到他面前,伸手就要抓他的手。
岑淮安動作迅速地躲過去,如果不是他面前是桌子,他的腿已經踹出去了。
“安安是我我是你姥姥啊”
岑淮安眼里劃過厭惡,眼底布滿陰鷙“我沒有姥姥。”
岑淮安面前的王玉蘭老了非常多,以前他小時候光鮮亮麗、高高在上的模樣,現在全沒有了。
此時的王玉蘭臉上皺紋很多,盡顯老態,除了眉眼間的可憐還像她,其他的都沒了。
江老師和其他同學反應過來,全站起來護住岑淮安。
“你干什么我們都是來參賽的學生,你要是敢做什么事,我會直接把你送去公安局”
江老師目光嚴肅,岑淮安從來沒見過他臉上的笑容消失得那么徹底的時候。
“我不是壞人,我真是他姥姥啊”
王玉蘭眼里的淚水說掉就掉“安安,你看看姥姥。你和你媽好狠的心啊,一走這么多年,連個音訊都沒有,你們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們,多想你們”
岑淮安“我姥姥早就死了。老師,這個瘋婆子不知道哪里跑來的,我不認識她。”
他不想認羅家的人,如果不是怕影響到后面的比賽,他可能會親自動手把王玉蘭扔出賓館。
岑淮安不是那種會對敵人心軟的人,就算這個人是他名義上的親人也如此,被罵不孝也是如此。
江老師自然信自己學生的,趕緊叫賓館的服務員和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