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勝臉上帶有喜色,忙回道:“黃掌柜已經好了許多,雖然沒下地活動,開始按照周公子的囑托不斷翻身練習,我們走的時候,已經可以自己翻身了。”
周恒點點頭,“救治及時,如若再做好康復訓練,三個月后有人扶著還是可以緩步行走的,不過想要恢復如常很難。”
德勝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給周恒磕了三個頭。
“黃掌柜說了,能茍活不死已是周公子的大恩,如今回家頤養天年很是開心,如若今后需要黃掌柜做些什么,盡管招呼一聲,定會傾囊相助。”
周恒示意薛老大,將德勝扶起來。
“醫者本分而已,無需如此多禮,你今后想留在醫館嗎?”
德勝擦擦眼角的淚痕,用力點點頭。
“嗯,德勝和黃掌柜是一個村的同姓黃,因家中貧寒,黃掌柜才收留我的,如若離開真不知道干什么去,德勝旁的不會,迎來送往,抓藥稱重,分揀藥材的好壞,還是擅長的,所以我想留在醫館。”
周恒看看馬大夫和阿昌,“那你們就都留下吧。”
馬大夫抬眼看看周恒,臉上有些擔憂的神色。
“周公子,杏林醫館的招牌已經摘了,我們新醫館要起什么名號,我回來兩日了,看著最近對面的壽和堂來往的人很多,看來我們的老主顧都流失了。”
周恒知道他這是為了生意好,如此上心是好事,不過周恒不急著開業,畢竟一些藥丸還沒做,這個才是今后要走的方向。
“馬大夫別急,我沒想跟他爭什么,我們今后要行醫問診的方向,與他們多有不同,一味的看診抓藥利潤小治愈率差,再者湯藥熬制的水量多少、火候、器皿要求甚多。很好的藥方,煎制不當就會出現偏頗,還是丸劑容易控制用量。”
馬大夫一怔,眨眨眼睛一臉的茫然。
“可是,老夫并不懂這丸劑啊?”
周恒從懷中掏出幾張紙,這是昨晚他整理出來的二十幾種中藥丸劑,都是比較常用的。
“這里是各種丸劑的藥方,我覺得還是馬大夫親自督辦比較好,各種藥物的用量、炮制方法、丸劑大小、適應癥、禁忌都寫得清楚,你也可以先熟悉一下,這個如若熟悉了,今后看診就有了方向。”
馬大夫有些傻眼,抱著這些藥方也不敢打開看,盯著周恒的眼睛,已經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藥方都是命根子啊,一個家族或者一個醫館,或許就應為一個方子可以輝煌百年。
馬大夫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周公子,應該叫您周大夫或者周老板,這藥方不可如此啊,這是傳承,是您祖上要留給后輩的財富,則能如此隨意制作?”
周恒眨眨眼,他明白馬大夫的意思,不過這個人雖然留下了,他并未對周恒有多么的崇拜,只是覺得周恒救了黃掌柜,留下不過是給黃掌柜面子,這醫館怎樣發展馬大夫心里沒有底。
“不算是隨意制作,我這不是將這件事兒交給你了,至于成藥制作出來,我們可以隨意進行銷售,不局限在醫館內使用。至于這藥方,沒想避諱誰,得到藥方,不知道詳盡的制作過程,完全沒用。”
馬大夫整理了一下衣袍,此刻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規規矩矩跪在周恒面前,朝著周恒磕頭。
“公子可以無償賜藥方,而我不能如此裝糊涂,今日承蒙公子不棄,委以重任,馬令善在此拜見師傅。”
周恒沒有拒絕,走到近前將馬令善扶了起來。
身處異世,想要生存,單靠一個人是不夠的。
周恒就是要讓馬大夫、德勝、阿昌幾個人知曉,自己是那他們當心腹和學生來培養的。
至于薛老大,讓他管理糯米藕的生意更是一種信任,整個靈山村都在靠他維系自己,所以無論薛老大愿不愿意,他必須依附周恒。
好在幾次事件中,薛老大對周恒極為維護,尤其是銀錢方面,比周恒還要仔細,這一點讓周恒甚為欣慰。
“行了,都起來吧,今日開始,每日忙完裝修和制藥的事宜,晚上我會給你們傳授醫術,尤其是外傷和這些常用丸劑的使用方法和適應癥。壽和堂主治慢性病調理身體,那我們就另辟蹊徑,以外傷和急癥為主,而后我們在逐步推出調養身體的藥物。”
三人再度叩首,此刻一個個已經激動得無以加復。
“拜見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