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在腰帶邊上掖著的幾枚小印章掏出來,堪比筷子粗細,極為狹長。
那鐵匠忙說道:“這幾個周老板就不要跟我客氣了,送給你們就是,小物件不費力,如若周老板沒別的吩咐,俺就走了,有生意讓人過去招呼一聲就行。”
馬令善去送鐵匠,周恒直接去了手術室,東西擺放完畢看著也有模有樣了,手術床是木質的,外面包裹了一層皮子。
側面有一個搖臂,上面是一個盤子大小的放大鏡,拉起來可以轉向多個方向,雖然簡陋些,這也算是一個相當好的輔助。
旁邊是一個鐵架子,上面有許多圓環狀的凹槽,這是用來放蠟燭的,沒有無影燈,只能從數量上取勝。
架子上方有三排成對的夾子,周恒找到琉璃店定做的玻璃鏡子插在上面。
夾子后面的支架可以上下左右調整方向角度,這樣可以將燭光,折射到手術區間。
周恒看了一遍,這才滿意的下樓,后院的作坊已經開始勞作了,那烏雞和藥材放在黃酒中準備蒸制。
阿昌一臉的汗,不斷來回檢查著,蓋上蓋子,爐膛里面的火已經燒了起來。
周恒也沒真正制過藥,只是兒時外公做藥丸,他覺得有趣跟在身邊看過,不過流程都熟背過。
兩刻鐘左右的時間,整個后院的溫度都上來了,周恒退后一些。
阿昌見已經開鍋,趕緊讓人減小火力,不一會兒酒香四溢,周恒擔憂的心稍安了一些,只要黃酒都蒸干,藥丸的原料算是成了。
周恒讓人搬來一張小桌子,還有兩把椅子,就在院子的陰涼處和馬令善開始講授這些成藥的應用,還有急癥的處置,以及一些錢淺顯的解剖知識。
不知不覺時間流逝,馬令善記錄的冊子已經寫到最后一頁,抬眼看看周恒。
之前只是覺得周恒救治黃掌柜得力,可這番講述下來,馬令善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感受。
仿佛前幾十年都白活了,這些藥物的妙用,還有人體的結構,有如此多的內容。
馬令善知道,師尊的講解不過是冰山一角,看著他和自己兒子差不多的年紀,竟然對醫術有如此深的造詣,內心的尊敬更甚。
尤其在后院講解這些,并沒有避諱醫館的眾人,顯然師尊想要更多的人了解這些知識,并不是藏私的那種教學,如此一來,馬令善學得更加認真。
兩個時辰后,德勝抱著招聘的登記簿,朝著周恒走來。
“師尊,雜役已經都找齊了,共計三十二人。”
周恒接過登記冊,仔細看了一遍,這三十二個人,除了自己之前看過的那三個,剩下的二十九人都是家境貧寒之人。
合上冊子,直接推到德勝的面前。
“你挑選好就行,讓阿昌將人員分組,你給出建議,制藥是嚴謹的事兒,馬虎不得,不會可以學,偷奸耍滑要不得,去安排一下吧。”
“德勝謹記師尊所言。”
說完德勝就招呼后面跟隨的這三十多人走了,偌大的一個后院,一時間都是人。
加工程序和組別分工,昨日都定好了,現在就是體現他們能力的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薛老大回來了,馬令善趕緊起身。
“師尊我先去看看樓上的安排,這些知識我需要消化一下。”
周恒點點頭,“不要急遇到患者一步步來就好,你去忙吧至于手術室的消毒,可以嘗試一次。”
見馬令善走了,薛老大走到周恒近前,不用開口說話,看表情周恒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兒。
“靈山村出事兒了?”
薛老大咬咬唇,說道:“我將銘宇帶來了。”
周恒一頓,將弟弟帶來啥意思,這是靈山村混不下去了?還是出了意外?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