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過來好好看,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個案子,世子怎么能分心,難道你不想知道案子的結果?
要知道聞氏和朱孝昶聽說張嬤嬤來,原本是信心十足的,不過見到崔嬤嬤的一瞬間,臉色都變了,想來那位張嬤嬤定然是被他們操控了,所以太后才出手,派崔嬤嬤過來。”
朱筠墨點點頭,覺得周恒所說非常有道理。
“你說得有道理,我們還是趕緊盯著,畢竟有些人龐七也不認識。”
周恒瞥他一眼,瞬間明白,這個會唇語的就叫龐七,不過之前真沒仔細認過,這名字真的好記。
“霄伯起名太隨意了,直接上數字。”
朱筠墨噗嗤一下笑了。
“其實也不怪霄伯,當初是我不認人,所以霄伯將他們的名字都用數字排列,如此一來我就不混亂了。”
龐七正看著大堂,趕緊插言說道:
“回來了!”
周恒一聽,趕緊舉起望遠鏡看過去,果然崔嬤嬤已經帶人回來,不過一起出去的秋菊已經被反剪雙手,捆著回來。
一見到這個,張輔齡趕緊直起身子。
“崔嬤嬤可是驗明正身了?”
崔嬤嬤趕緊施禮。
“是,已經校驗過了,看起來她是個處子,不過她這個是青樓館子里面的把戲,只是用一種特殊的大鰉魚魚膠,粘合后制作的一種膜,看著和處子無異,實則并非處子。
只是這樣的把戲,已經幾十年沒見過了,一時間有些不敢確定,所以又讓人用熱水幫著她脫膠,此刻已經完全顯現,如若寧王府的夫人不信,可以親自看看。”
如此一番話,還需要怎么解釋,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為了能讓秋菊看起來和處子一樣,他們煞費苦心,竟然找到失傳多年的手藝,這份用心也著實厲害。
秋菊被反剪雙手,回頭看了一眼朱孝昶。
隨后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朝前行進了兩步,被兩個衙役的水火棍夾住,更是有兩把刀架在她頸前,秋菊這才停止前進。
她朝著張輔齡,不斷磕頭。
“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是處子之身,奴婢愿意以死明志。”
話音一落,她突然起身,朝著身側衙役手中的刀上撞過去,噗一下脖子撞在刀刃上,瞬間血流不止。
屈子平和周易安在后面,站起身朝著前面跑過來,有衙役要攔著,被張輔齡制止。
周易安用手按壓住秋菊的頸部,屈子平將身上的一個小包袱打開,手腳麻利地將東西拿出來,抓起兩把止血鉗,快速夾住出血的血管。
片刻,不斷噴濺的血漸漸止住,屈子平抓起厚厚的輔料,將傷口覆蓋加壓包扎,這才看向周易安,并且朝著回春堂的方向使了一個眼色,周易安瞬間明了。
“大人,人證秋菊的性命暫且保住,要不還是送去回春堂讓周院判給診治一下,如若活命,或許能知曉不一樣的訊息。”
張輔齡擺手,“快找人護送過去,你們兩個換一下衣衫,來人將大堂之上的血跡清理趕緊,今日無論誰血濺當堂,這個案子都會繼續審理。”
聞氏上前一步,似乎要說什么,張輔齡直接抬手制止。
“夫人,本官未曾問話,請不要隨意開口,入堂不跪已經是厚待。”
如此一說,聞氏頓時沒了話,這時衙役已經將大堂上清理干凈,退到兩側。
張輔齡環顧一周,接著說道:
“既然秋菊并非處子,她之前的證詞已經不作數,冬梅引誘一說也不攻自破,那么朱孝昶本官想問你,你可知冬梅有孕?”
朱孝昶趕緊抱拳,朝著張輔齡施禮答道:
“大人明鑒,我真的不知道冬梅有孕,如若知曉豈會不護著,那孩子也是我的骨血,即便有種種不甘,但孩子沒有罪過,之后也會給她名分。”
張輔齡哦了一聲,看向朱孝昶。
“那你可知,男女同房可致女子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