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爺還是好好休息一下,一時半刻怕是解不了藥勁兒,我先去廠衛那邊打聽一下,既然沒綁著來,說明還是照顧了伯爺的關系。”
周恒伸手攔住龐霄的動作,秀兒的最后一點兒藥也推干凈了,周恒抬手緩緩擺動。
“別急著打聽,我明白白卿云的意思,她是不希望自己的關系,影響陛下對北山對世子和我的看法受到影響,既然她做了這么多,不能讓她的心意白費,再說剛抓回去,暫時不會怎么樣,先靜觀其變,一切晚上再說。”
龐霄一怔,隨即蹙眉。
“你是想劫大牢,救白卿云出來?”
周恒抬眼看向龐霄,苦笑著說道:
“這里是京城,我怎么會有這個想法,即便是劉大哥那時候被俘,我們也是盡力尋找方法,并沒有用劫獄的手段。
我只是等一下廠衛那邊的訊息,至少她不是被抓走的,而是‘請’過去,還算禮遇,這樣如若我們撕破臉那么真的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龐霄點點頭,想了一下說道:
“薛凡過來很多人都見到了,我們也不用裝作不知道,世子不是跟小方公公熟識,那就讓小方公公幫著打聽一下,這也不為過,至少知道一些外圍打聽不到的內容。”
龐霄沒有這么樂觀,一臉擔憂地看向周恒和朱筠墨。
“方華是方紀忠的侄子,你覺得他能幫著你們打聽這些?”
朱筠墨一頓,“不能吧,方華跟我們的關系不錯,在北山......”
說到后面,朱筠墨也說不下去了,方家就剩下方紀忠和方華兩個人,二人算是相依為命,是這世上最后的血脈之人,沒有什么比這個更深的關系。
秀兒扶起周恒,拍拍周恒的手臂。
“要不然我進宮,去找太后,讓太后幫著過問一下?”
周恒抬眼看向秀兒,秀兒臉上的擔憂不做假,一個女人在自己如此擔憂另一個女子的時候,她沒有惱怒,而是積極幫著想辦法,周恒特別感動,一把抓住秀兒的手。
“秀兒我只想幫助白卿云,這和感情無關,你明白嗎?從她養父自殺,她去了北山,我就覺得她是北山的一份子,好似親人,我不希望她出事。”
秀兒朝著周恒笑了一下,沒有收回手臂,安撫地說道:
“我明白,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我也不希望白姑娘有事。”
朱筠墨站起來,整理了以下衣衫。
“別說這些了,不試試誰也不知道行不行,我先去找方華,一切試過才知道。”
......
京城一處不起眼的胡同,灰色高墻內四下都是把守的侍衛。
這里是廠衛在京城的據點,朝中沒有人不知道,很多人路過都是繞道而行。
院中的一間牢房內,白卿云雙手被綁在一張椅子的兩側,雙腳也被一對帶著鐵環的鎖鏈扣著,坐在椅子上。
劉富棟拎著皮鞭站在一側,踩著面前的一張椅子,他沒有坐下,不斷搖晃著皮鞭說道:
“伯爺和世子的面子,我們也照顧了,將你從北山帶過來也沒有為難,我想你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