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的夏油杰這樣形容這場比斗。
驟雨一樣是那個卷毛的拳頭,話說現在的詛咒師都那么窮了嗎,連把像樣的武器都買不起。
那個卷毛的攻擊像一陣雨,幾乎每一拳都會用盡全力,但是真君的反擊又好像風,雨水總是隨風而動的,不管多么密集的拳雨,都始終無法突破風的控制與防護。
地板上的血跡越來越多,那是卷毛男的血,到最后他揮出的每一拳都伴隨著滴落的鮮血,甚至偶爾還能看見他身上的皮膚皸裂,露出鮮紅的肌肉。
不管怎樣,勝負已經注定了。
當對面那個鮮血淋漓的血人倒地,被和璞鳶釘死在地上,夏油杰承認自己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通過治療他的傷勢也好了近三分之一,估摸著可以召喚出虹龍把自己運回去。總不能一身血淋淋的出現在監控底下吧,肯定會嚇到人的。
夏油杰低頭看向那只雪橇犬,試圖從那雙蔚藍色的眼眸里找到一點別的什么東西。
但是很快,他發現那雙向來平靜的像雪山上的湖泊眼睛突然染上警惕,與此同時一個黑影以常人無法企及的速度沖到了他的面前。
還有一個敵人
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的他只剛偏過頭,甚至剛伸手去摸袖子里的虹龍,那把閃著銀光的刀刃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真君之前布下的結界在對方面前就好像一層紙。
周圍的空氣在這一刻變得很慢,夏油杰幾乎能看清那把刀刃離他只有那么一點點的距離,他甚至能看見上面銘刻著的黑色的咒文。
放虹龍已經來不及了,在最后時刻,他下意識的閉上雙眼。
當溫熱的液體濺到他臉上的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隨后他意識到他還活著這個不可思議的事實,猛地睜開了眼睛。
墨綠色的身影就站在他身邊,徒手握住了一把匕首,和璞鳶還在那個倒下的血色人影身上。
那把匕首離他是那么的近,隨后他就意識到。
那把匕首,穿透了某人的手掌,停留在離他的心臟只有一寸的位置,他臉上的鮮血就來自于此。
那個像黑豹一樣健碩的男人見一擊不成,另一只手立刻握拳朝魈的臉揮去,另一只手還捏著匕首,反手就要把匕首連帶著握住匕首的手釘死在地上。
魈當然不會如對方所愿,右手折斷了那把穿透他左手的匕首,被穿透的左手呼喚著一旁的和璞鳶,雖然臉上不可避免的挨了一拳,但總算擺脫了對方的鉗制。
左眼上方傳來久違的溫熱感,溫熱的液體流過左眼,又滑過臉頰,沿著下巴滴落在地上。
他的面具被打破了,露出了左眼。
在南田拓一郎倒下的一瞬間,熟悉的力量與速度回到他的身上,他承認他放松了警惕。
在黑影逼近夏油杰的前一刻,他放棄了和璞鳶,飛身到夏油杰身前,險而又險的握住了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這一刻他心里確實出現了一絲名為慶幸的情緒,但隨后襲來的就是憤怒。
很久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殺人了。
手上和額頭上的傷痛一刻不停地不斷挑動著他的神經,身體里被遺忘許久的本能開始被喚醒,理智被染上明亮的紅色,殺戮的欲望被久違的強敵點燃。
和璞鳶回到他的手上,與此同時他發現對方也從身后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視線相交的這一刻,他們兩個人都朝著對方發起了最猛烈的進攻。
伏黑甚爾很久沒有遇到過那么強勁的對手了。
天逆鉾和那把翠綠色的長槍的槍尖交匯的瞬間,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神經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