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一樣的攻擊,不管是力量、速度還是武藝,都讓人無可指摘。
他們打的很激烈,每一招都直奔著對方的要害,不是他的天逆鉾劃破對方的袖子,就是對方的槍尖擦過他的腰腹。
一些細小的劃痕出現在他的身上,染紅他身上的衣物,疼痛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一種莫名的興奮中,嘴角幾乎克制不住的上揚,如果換在三年前,他可以和面前這個怪物打到天荒地老。
但是現在不行。
有人還在等他回去。
對方越打越兇,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小崽子,再打下去有翻車的可能。
本來他的計劃就是不管一擊得不得手都要撤,不然風險和回報不成正比。
況且,那個找他下委托的垃圾那么說過
交易當天,在伏黑甚爾的眼皮子底下,那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把隨身攜帶的手提箱放在了桌子上。
箱子打開,里面靜靜躺著一把匕首。
“這是我個人的請求。”
那雙污濁而昏黃的眼睛看著他。
“用這把匕首刺中那個特級,不管之前的委托成不成功,我都會給你五億美刀。”
伏黑甚爾還記得他看到那把匕首的第一眼,印象很深,有點像被弄臟的雪。
大概是針對那個特級造出來的。
不過他什么都沒有說,收下了那把匕首,丟進了丑寶的肚子里。
咒術師,不管什么時候,都那么讓人惡心。
不過,他自己也一樣。
有什么東西在失控。
這是魈的感受。
腦海里關于殺戮的部分在叫囂,莫名的怒火席卷全身,在險些沉溺進去的瞬間,他獲得了短暫的清醒。
咬了一口舌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但他手上的動作卻更加兇狠,速度更快,力量更強,甚至不惜采用以傷換傷的打法。
這不對。
心臟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動,血液如野馬一樣在全身奔騰。金色的眼眸不知不覺被打上紅色的光暈,面具下的表情逐漸變得兇狠。
在腹部挨了一擊重錘之后,他以前所未有的狂野的投擲把對方釘在了墻上。
理智在此刻占據了高地,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失控,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問題。
下定了決心,右手在此刻掐訣,一副全新的面具又出現在臉上。
也就是在此刻,后腦好像挨了一記重錘。
疼痛從左手掌心起,逐漸鉆進他身上的每一條血管,深入他每一條神經。
好像有人抱住了他的腦袋,在他耳旁嘆息。
“太早了,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