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我該做些什么”
“幫我們辦一場送仙儀式。”
深山老林中的小道上,走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并不年輕,但也不蒼老,正是最強壯的時候,但不知道為什么,走起路來很是踉蹌,虛弱的像是一個大病未愈的病秧子。
男人走進了一座深山老林里的廢廟里。
寺廟廢棄已久,里面到處都是蜘蛛網,稍稍一碰,就會激起一陣灰塵,扣著人的喉嚨想讓人咳嗽。
隨手劃了根火柴,男人點燃了廢廟里的油燈。
但是他手腳似乎不是很利索,點燈的時候火柴從他手里掉了出去。
“嘖。”
男人臉上浮現出不耐的神色,但他也只能再擦一根火柴,去把這盞燈點燃。
所幸這一次,他并沒有失敗,油燈被順利點燃。
男人伸手,顫顫巍巍的從袖口掏出一個黑黢黢的東西來。
湊近了看才發現,那是一根手指。
但那手指卻絕不可能是人的。
隨后男人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來,大概有拇指大小,顯得很精巧。
他拔開瓶蓋,將里面的東西仔仔細細的倒在那根手指上。
瓶里的液體是黑色的,像是某種膠體,一碰到那根手指,就跟活過來了一樣,須臾間就把整根手指包裹起來,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圓球。
那男人也不急,他掏出煙桿來,不緊不慢的點燃了里面的煙絲,隨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他開始等待。
這一
場等待有些漫長,因為他足足從清晨等到日落,又從日落等到了黃昏,才等到那圓球里傳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男人帶來的煙絲已經抽完了,這讓接下來的時間變得有些難熬,但他還是要繼續等下去。
如果有第一個人在這里,估計要被那聲響嚇瘋。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心跳聲越來越快,到最后幾乎就要和常人的心跳差不多的時候,那心跳聲突然停了。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深山老林里的廢廟里卻點著燈,不管怎么看都古怪的緊。
那地上漆黑的一團突然扭動起來,隨后不斷地膨脹,拉長,最后逐漸變成一個人的模樣。
不過那大概也不是個人,因為不會有人長著四只手,四只眼睛。
兩面宿儺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是對面那個腦門上帶縫合線的人。
他露出幾分玩味的表情。
“羂索,你又換身體了”
“雖然不大喜歡這個名字,但是我現在叫道成。”
道成臉上帶著幾分嫌棄,像是在喜歡的菜里夾到了一只蒼蠅。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帶上了他一貫的笑容。
“復活的感覺怎么樣”
“說到這個”
兩面宿儺扭動了一下脖頸,發出一陣關節的響聲。
“你用什么把我復活的。”
兩面宿儺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好,好到不像只用了一根手指就進行了復活,他能感受到,這具身體和他原本的身體蘊含的力量差不了多少。
羂索把手里的瓷瓶拋給了宿儺,隨后在一旁的蒲團上就地坐下。
“偶然得來的,好像叫”
“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