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對伏黑惠來說,這是平淡的兩年。
兩年來,從學校到家里,他兩點一線的生活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今天也是一樣。
早早的起床,替媽媽把庭院里的落葉掃好,拎起桌子上三份便當中的一份放進書包里,然后走路去兩條街之外的學校上學。
這大概是所有小學生的日常,只不過他的家有些特殊。
他住在寺廟里。
他頭上還有一個沒有血緣的哥哥,常年在外,行蹤飄忽不定;兩個沒有血緣的姐姐,目前還在上初中;還有一個在外打工同樣行蹤飄忽不定的老爸。
記憶里他和他爸第一次見面,在寺廟的門口。
那個嘴角有一道疤的男人站在寺廟門口看著他,像是街道收保護費的份子,有些嚇人。
他當時還在想,怎么會有人收保護費敢收到寺廟頭上。、
然后那個男人走過來摸了摸他的海膽頭。
“臭小子,長那么大了。”
“上一年級了是吧。”
他當時就炸了毛,雖然他覺得這個人確實有那么一絲的熟悉,但是這不代表對方能一上來對自己帥氣的發型就動手動腳。
而且他已經三年級了
剛好這個時候他的媽媽從庭院里走出來了,所以他干脆利落的躲在了自家媽媽身后。
然后他就聽見自家老媽脫口而出一句
“阿娜答”
伏黑惠
那個酷似極道分子的男人居然是他爸
伏黑惠的內心是拒絕的。
但是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騙不了人。
“惠,還愣著干什么,叫爸爸”
母親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伏黑惠抬頭對上了伏黑葵那雙帶著鼓勵的眼睛,然后他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尖,鼓足了氣,看向對面那個壯實的男人。
“老”爸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男人就像是消耗完了所有的耐心,走過來,摟住他媽媽的肩頭,自然的把他擠到了一邊。
就好像看見了一條擋路的小狗,順腳踢了一腳。
“這些年苦了你了。”
“不,這份有五險一金和補貼的工作我覺得很不錯。”
“你高興就好。”
“夏油君和魈君呢,他們還好嗎”
聽到熟悉的名字,伏黑惠不經豎起了耳朵,勉強安靜下來,靜靜聽著后續。
“夏油杰那小鬼還是老樣子。”
“另一個的話情況可能不太好。”
這兩年伏黑甚爾都沒有見過銅雀廟的特級,就算想從夏油君那里旁敲側擊問點消息,得到的都是一個微笑。
那個微笑寫滿了一個字滾。
社會是個大染缸,那個小鬼身上也逐漸染上了社會的氣息。
銅雀廟這幾年的動作很大,大到讓人側目,他們似乎終于下定好了決心站到臺前,和咒術界硬剛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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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任務告一段落了,以后可以多來陪你們。”
伏黑甚爾在過去的幾年中也來看過伏黑葵母子,但是要么是在伏黑惠去上學的工作日,要么是在半夜無人的深夜,這也導致了他的兒子對他的印象實在不多,對夏油杰都比對他親昵。
這讓他有些心梗,但是在伏黑葵面前又不好表現出來。
不過所幸他還有時間,還能夠彌補。
他低頭,看著站在他旁邊的妻子,感覺自己這輩子從沒那么幸運過。
然后他就挨了一腳。
踹伏黑甚爾的是伏黑惠。
他像小狗一樣眼巴巴的站在旁邊,吃了一堆美美子和菜菜子姐姐說過的,所謂的狗糧。
自己的媽媽和那個應該是自己老爸的男人站在一起,他發現自己的畫風和他們格格不入。、
有些人不請自來,而且一來就搶走了別人的媽媽。
就很氣。
原本就在肚子里醞釀的一聲“老爸”被他徹底揉碎在肚子里。
他沉著一張包子臉,憤憤的踹了伏黑甚爾的褲子一腳,隨后悶悶的走進了庭院里。
看著那個走遠的小東西,伏黑甚爾只覺得自己沙包大的拳頭硬了。
這個小子果然是他的兒子,一樣的欠揍。